:“也就是说,若李瑕还未到巩昌,他不会有机会。但他若已到巩昌,我们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廉希宪道:“我们能调出的兵力只有一万五千人,若尽数出兵,京兆防备空虚,容易被李瑕偷袭。”
“是。”
“李瑕亦有精兵一万左右,待我们出兵,就必须在渭河谷道或街亭隘口与宋军鏖战。李瑕新胜,全歼四万人、取巩昌,锐气不可挡,而我们才在与浑都海的决战中损失惨重。可有信心胜?”
这对于刘黑马而言,并非是信心的问题。
而是不值得。
宋军再弱,一万精锐守在山道上,要拿下来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而巩昌也不太会成为刘家的地盘。
刘黑马守浑都海是为了保关中、保家。
至于反攻陇西,他不想打。
以往这种情况,都是蒙古骑兵杀过去,征服当地豪强。
这是蒙古人该做的,连这都做不到,还臣服蒙古做什么?
心想着这些,刘黑马摇头叹息,道:“毫无信心啊。”
廉希宪笑了笑。
他早就预料到刘黑马并无战意。
“我来,是来为刘公宽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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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天水。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祁山道的五千精锐宋军还在南面攻城,同时还有嘹亮的战歌传来。
数千兵力在推演时显得不多。
但当他们真正出现之时,已打破了所有人对宋军的印象。
歼敌四万,挟大胜之势杀来,气势直冲云霄。
城头守军骇然。
攻城正急,忽然,只见西北方向烟尘滚滚。
号角声起,宋军旗帜摇晃。
很快,秦州城东门大开,汪直臣径直领着一千余骑狂奔而出。
虽然巩昌方向杀来的宋军只有一千人,但已足够了。
半个时辰后,李瑕登城而望,只见渭水东流,已看不到逃命的身影。
“你三弟很聪明啊。”
汪忠臣被宋军士气所惊,默默无言。
他此时才发现,原来陇西这地界,攻守之势已易。
心中悲伤,不想说话,又不敢不应李瑕的话。
“他不可能守得住,城中不过驻防兵力两千,援兵精骑一千,节帅却有两倍雄兵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