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九峰书院的学生本还在读书,没想到突然被人从山西掳到了潼关,更没想到,整个关陇转瞬间已被宋军占据。
自是震惊、惶恐,手足无措。
林子见他们表情,却非常得意……
他手下暗探渡过黄河,沿途打听张家女郎那一行人下落,找到了九峰书院,正遇到这几名书生。
开口相问,元从正一开始还肯说,待到后来却是查觉出不对,惊呼“尔等是何人?快去报官!”
暗探们不敢让这书生坏事,遂干脆将他们掳回来。
大帅入长安至今,因手中文人太少,万事只能亲力亲为,他们有目共睹,遇到读书人当然还是让大帅亲自审问再招降。
此时元从正亦微有惶恐,人都被掳来了,不敢不答,但还是问了一句:“不知大帅要找他们,是否有恶意?”
“没有恶意。”李瑕正色道:“是我知交故旧,故而寻访。”
“原来如此。”元从正稍松了口气,应道:“其实,大帅所称的‘女道士’,正是遗山先生次女,也是学生族中姑姑,她夫家早殃,遂出家为道,号‘浯溪真人’。”
李瑕虽未想到,却也听韩承绪说过元好问次女。
“元严?”
元从正听他直唤人家闺名,微有些尴尬,应道:“是,如今称浯溪真人为宜。”
“元家与顺天张家交情不错?”
“金亡时,遗山先生当年曾幸得张家庇佑,并与张帅合力保存《金实录》,交情甚深。”
李瑕不疾不徐,又问道:“你可认得与浯溪真人同行的那位小郎君?”
“不认得。”元从正道:“但……说是小郎君,似乎是男装打扮的女儿身?她与族姑以姐妹相称,算是学生的长辈。”
“可否仔细说说她们的行踪?”
“大帅真无恶意?”
“真无恶意,那是我朋友。”
“好吧,她们本欲往长安,途中恰遇到潼关封堵,只好北渡黄河,由山西西向。途中经过书院,借住休整并采买了干粮,次日即启程赶路。学生也仅与浯溪真人谈了几句而已。”
李瑕问道:“她们打算从何处西渡?”
“自是蒲津渡。”元从正应道,“不过,没多久之后,听说起了战事,黄河禁渡,也不知她们过了黄河没有。”
“没折回书院?”
“没有,风陵渡也禁渡了。”元从正瞥了一眼林子,道:“官兵防得严,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