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
他说了好一会,又递过解州仪家的情报,以及几张潦草地图。
那地图是李瑕自己画的,大概画出了山西的样子,如今探子们也只补了几个地名。
打探的时间太短,山西那地界对于他们还是如同迷雾一般。
“这几日还会有消息传回来。”林子道:“如今长安形势缓下来,我渡河去一趟,为大帅将人找回来。”
“准备些人手,我亲自去。”李瑕道。
“大帅?”
林子抬眼一看,见李瑕神情虽平澹,但眼神中那一抹光亮……显然是劝不住了。
“那我安排好手保护大帅。”
“嗯。这两日,刘金锁、许魁应该要领兵到潼关了,等他们到吧。”
安排着这一趟出行之事,李瑕自有他的期待。
林子却也不怕。
他追随李瑕做事以来,就从来没劝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种话。
若有人这么劝,他只觉好笑。
当年只有他与李瑕两个人,尚且敢到亳州杀人,能有今日,全都是一刀一刀捅出来的,什么时候起还要畏手畏脚了。
“大帅自入长安以来,这大夏天的,甲胃不离身……就从没受过这样的憋屈,该是时候叫他们瞧瞧谁才是刺客的祖宗。”
“说什么刺客不刺客,过河接人而已。”李瑕摆手道:“以前是光脚不怕穿脚的,往后再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也是,天下还有谁值得?连……”
林子话到一半,笑了笑,抿嘴不谈,又说起另一桩事。
“另外,九峰书院有些奇怪……”
李瑕听完,则是毫不意外的神情,起身出了大堂,走上城头,向关城内望去。
“近来轻松不少,元从正来了几日了?”
林子应道:“上个月十九日来的,小半个月了。是我无能,大帅要用人,我却连几个书生的家小都捉不回来。”
“无妨,他们应该也没想到,能在潼关待半个月这么久。”
林子有些会意过来,喃喃道:“我便说这事透着股奇怪,那些书生的家小有的近、有的远,十一二日内本不能找全,但一个也没见到……蒙虏要守渡口是应当的,围着九峰书院做什么?”
“还有何不解?”
“若说他们全是细作……可人是我们主动捉回来的……隔着一条黄河,他们在山西待得好好的,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