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之事。”
“还有何可问的,我都替她查明了,官家是她亲生孙儿,官家亦已知晓,蠢妇还多甚嘴?”
“话虽如此,想必还仗着她皇祖母的身份,训导官家。似是因为离开时心绪激愤,摔了一跤。”
“还训导什么?你看官家那样子,蠢妇若是心平气和,能活得比官家还……”
贾似道也是无话可说了。
他已向赵禥揭露了李家父子那滴血认亲的谎言,让其知道自己是荣王亲子、与李家父子有血海深仇……赵禥还是满不在乎的模样。
那官家,就像是只想在酒色里早点驾崩。
“真是乌烟瘴气!”
贾似道愤愤骂了一句,问道:“蠢妇又误我大事了?”
“没有,咽气之前还是见了瑞国长公主……”
不久之后,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女子悄然进了贾府。
入堂,她抬起头,正是王翠。
“平章公,长公主将依平章公之意,派小人随阎氏往汉中,具体如何铲除李逆,请平章公吩咐。”
“顺势而为。”贾似道面露自信,“我会查明阎氏如何脱身,请长公主前往揭露,假装担忧她沿途安危,命你随行。你到汉中之后,待李瑕与阎氏忘乎所以之际,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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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出了贾府,重回到长公主府。
“公主。”
“舅舅如何说的?”
王翠遂低声禀报。
赵衿抹了抹泪,正儿八经地想了想,道:“我已派人往歙县见程相公,你先往汉中,其余事,待得程相公消息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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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
“支钱?”
严云云抬起头,打量了胡真一眼,沉吟道:“一千贯……郡王还从未于我处支过这么大的一笔私人花销。”
“这是文条,另外,此事还请严司使守口如瓶。”
胡真随着关德到了汉中之后,暂时分任郡王府内府总管、外府总管,算是李瑕家中管事。
严云云对她观感有些特别。
大家都是妓子出身。但胡真可比她高多了,临安乐伎,精于诗文歌舞,人脉丰厚,长袖善舞。
胡真打点着大生意、与高官名士往来之时,严云云还只是个乡野俗妓。
“胡总管稍候,我派人筹措。”
“是,我到外面等。”
“聊聊嘛,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