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了,但肌肉对内脏确实有很大的保护作用,战场上死掉的概率也能低些……”
“不好笑。”
张文静嗔了一句,见李瑕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却还是莞儿一笑,上前给他搓着背。
“听嫂子说,你要带五哥到重庆去?”
“嗯,趁如今让他多熟悉蜀中情况,过两年便可坐镇后方了,张五郎是守成的人才。”
“我怕五哥见了高二郎,相处不好,该多嘱咐嘱咐嫂子。”
“倒也不必。”李瑕道:“正好是他们相处不好,我有空时得摁着他们好好相处,不求他们如胶似漆,能彼此和气、不误公事就好,以免往后战乱之际不能配合。”
“能做到吗?”
“我强。”李瑕道:“有足够强权的领导,不等起苗头就开始严禁内部争斗,做到应该不难。”
“防范于未然?”
“嗯。”
张文静忽有些走神。
她心里对他是很崇拜的,很早之前就是,那年那持剑策马时的英姿、敢杀蒙人的胆魄,北地就少有豪杰能与之匹配。
近年,她则愈发感受到他的强,强在体魄、也强在意志。
他随口说出的“我强”二字,是骨子里的自信,以及渐渐形成的霸道。
于国事上,李瑕常说的是“宋的问题在于弱,需要有强者来替”。
于私事上,他实在也是体力强悍……
此时说的是张五郎、高二郎之事,但其实,李瑕对她与高明月也是一样的,想让两个女子能一直相处得好。
此事其实说来简单,其实也难,她与高明月都是出身名门,能包容侍妾,于对方却难免在意。
之前元严说李瑕治家很厉害,张文静不算太懂,如今才愈发知李瑕厉害。
她一双柔荑抚过李瑕的肩,笑了笑,莞尔道:“官人是强……还喜欢恃强凌弱。”
“哪有恃强凌弱?”
“嗯?”
“不是说在外面,是说在家里啊。”
“那我就更没有。”
“休以为我不知,安安是如何病的?”
李瑕微微苦笑。
他倒是没想瞒,唐安安自己觉得那般病倒了实在是丢脸不愿说。
本以为她舞技了得,又愿意配合,再加上着实是漂亮……当时确实是很尽力,不想她确有些娇弱,却是病倒了。
“既说的是体力,你还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