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随同巡视地方大半月作为考验,居然只封了个最小的官。
但也唯有谦逊谨慎些,才能再得重用,否则回成都继续出力不成?老不以筋骨为能。
……
严云云之所以亲自送秦九韶上任,其实是看中了他的才干,想着往后把他调回来。
只是李瑕认为这人的脾性还需要磨一磨。
调到一个年纪轻轻小女子手下算得上是折辱,好打一打秦九韶的傲气。
另一方面,反过来也是对江荻以及磨勘院官员们的培养。
大清早安排完此事,严云云遂往秦王府见李瑕。
李瑕每日还是早早起来锻炼,之后在大堂上处理公务,幕府近臣若有事商议,只要过去即可。
若类比临安,他这有些像是更随意而高效的小朝会。
严云云与关德禀报一声,过了一会便被领上堂。
堂上正在商议的也不是什么秘事,是奚季虎正在提议以考试选拔人才。
“……如此,王上足可与临安昏君争士人之心。”
李瑕如今其实还缺大量的官员,选拔人才既可以收买天下人心,也可将地方上的官员汰换成心腹。
这事本就是李瑕想做的,难题在于如何实施,遂让奚季虎去拟个详细章程。
接下来谈的依旧是关中的水利,所需的预算,诸人已大概估算了一遍,最后由李冶呈上了一封公文。
李瑕看过之后,招严云云上前,问道:“你看看,我们有这份财力吗?”
“若是征七县百姓的徭役,一年内勉强能凑得出。”
征徭役自然是不付工钱的。
虽说兴修水利是造福于关中百姓,但李瑕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们与百姓说好的不征徭役,不可出尔反尔。”
说罢,他转向李冶,问道:“敬斋公以为,我们可到了能发行纸钞之时?”
以目前李瑕施政的经验来看,他认为相比于直接征底层农夫的徭役,不如发行纸钞,再雇佣劳工。
一则以工代赈,可招揽安置更多的流民;二则还可推进纸钞的发行;二则税收不至于马上摊派在贫苦人家头上,发行钱钞相当先向有购买力的人户隐性收税。
问题在于眼下的时机是否适合。
李冶头也不抬,白了李瑕一眼,端坐在那沉思着。
“容老夫想一想,拟好详折再启禀王上吧。”
这不是小事。
相比而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