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帐篷便进去睡觉。
那四名士卒则搭了两个小帐篷,两两轮换着守卫。
仅此而已。
李瑕甚至连情况都没告诉德苏阿木,宿在这些畏兀儿人之间,也不怕被他们砍死。
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德苏阿木感到有些心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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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好。
玉门关西面五十余里处,陆小酉还没安营,在夜色中继续往前进行。
这是两千人的队伍,是李瑕在阳关时便派快马调来的。
马蹄每每在沙土上踩下一个坑,很快,风沙又将这一串串脚印掩埋起来……
这两年陆小酉已经习惯了疏勒河流域的水草丰美,这次一路向西,经过玉门关之后黄沙便渐渐增多起来。
他忽然萌生一个奇怪的想法。
“你说,我往后解甲归田了,就在疏勒河种树,让西边这些土地不再荒芜,是否就不会再有胡汉之分。”
“将军有心思想这些,不如等下次归乡了娶个媳妇,免得老夫人总是念叨我。”
“我娘都成老夫人了,以前村里人都喊她缝破针,因为她眼花,针线缝得可差……”
堂堂将军,与士卒私下说起话来也傻气得很。
前方,胡勒根的人马终于迎了上来。
归义营两百人怕是赶了有四千余匹战马。
胡勒根在诸将中有些特别,不属于战将,他的主要职责是从俘虏中招揽蒙人进归义营训练,训练好之后这些蒙人往往会被分派到各地。
除此之外,李瑕时常会带他出征,借助他对蒙古的熟悉完成招降敌人、探路等任务。
而赶马就是胡勒根的老本行了。
他小绕了一点路,把一千元军引到东边,让火赤哈儿分兵。
今日这些敌军应该打探到了西面又有兵马来,早早便退了。
“哈哈,陆将军来得真快。你看这些马匹,高昌王丢在营地的……”
“王上呢?”
胡勒根摇头,道:“不知道。但陆将军放心吧,王上和选锋营的骑术不比蒙古人差了,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了。”
陆小酉看了看天色,见星光还很亮,于是下令继续赶路。
他不是什么名将之资,打仗到现在,靠的只有一条,那就是听话。
听话就是做事一板一眼,收到的命令是什么,那就做到什么。
李瑕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