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了上风,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但海都也没有选择去追击敌方的主力,那是块硬骨头。
他观察着战场,看到了敌军的左翼,高悬着的属于孛罗赤的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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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颜虽在北撤,犹显得很轻松。
他是旭烈兀派来的使节,这身份与耶律铸这个丞相完全不同。
丞相做得再好,有一桩疏漏,那就是事办得差了;使节只是路过帮忙,但凡有一点功劳,就能称得上非常好了。
伯颜只需要把这些兵马完完整整地带到开平,便是对拖雷家族的大功。因此,他做起事来便不像耶律铸束手束脚。
尤其是蒙古完全不像宋国那样多规矩,凡事看官职与资历。蒙古人只认强者,伯颜以“英雄旭烈兀”的声望,很容易就得到了许多士卒的拥戴。
这在宋人看来,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他自己带了一千精锐,又有耶律铸派给他的四千骑,一旦狠下心来,维持建制并不算难。撤退之际,但凡有争先恐后的,他毫不留情便下令射杀了。
唯一没想到的是,海都像条疯狗一样咬了上来,缠住了左冀的兵马。
“伯颜使节,孛罗赤大王被叛军拖住了。”
伯颜招过自己带来的将领,吩咐道:“那就带走孛罗赤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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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瞰战场,只见那三万人汇聚成的大河正在向北奔腾,西南方向的敌军像是条小支流,撞在了它的左边。
大河于是转道向东,之后往东北方向流淌而去。有两千余人就此被甩下,与那支流在此汇聚成了湖泊。
黑色的湖泊。
渐渐又变成红色的湖泊。
血流了满地。
一杆大旗下,孛罗赤大王终于放声大喊,开始求饶。
“海都叔叔!你是我的叔叔啊,我投降了……”
直到这一刻,孛罗赤才发现,自己夹在海都、伯颜这两者之间,简直就像是个傻子。
“我的海都叔叔,我想要与你一起光复窝阔台家族的汗位,把无耻的叛徒……”
随着他的投降,战斗终于结束了。
海都上前,高坐在马背上,脸色冷冷的,开口只问道:“牛羊马匹呢?”
孛罗赤连忙躬着身子上前,答道:“在后面,耶律铸亲自押着,牲畜要多少有多少,还有财宝……”
“是谁带着你来攻打我的?”
“伯颜。是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