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八月初二,天池附近已然很冷了。
哈答驸马一大早便被他的“护卫”踢醒。
“狗虏,再不起,你就永远都别起了。”
伴随着这蒙古语的叱骂,还有拔刀的声音。
哈答驸马吓得连忙翻身,慌慌张张披上貂皮长袍。因多年未曾亲自动手穿衣服,胡乱系了腰带,邋里邋遢地就出了帐篷。
“起了,这不就起了……”
今日他需要再去见海都,传达李瑕的回信。
三余里的路途很快就到,进了海都的大营,李瑕派来的几个护卫被拦在帐外,哈答驸马独自进去,只觉整个人都松快起来。
“终于甩开这些狗东西了。”他轻骂了一声,上前见过海都。
“海都汗,这是李瑕给你的回信。”
哈答驸马随手就把那信件递过去,显得有些不耐烦。
快点把李瑕吩咐的事办了,他还要谈论更重要的事,为了黄金家族的骄傲、也为了自由和富贵。
反而是海都并不着急,仔仔细细把李瑕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思考着信上那些牵制忽必烈的计划,又对着地图推敲了一遍。
手指在那简陋的地图上点了几处,他点了点头,心里对李瑕的战略眼光还是认可的。
但双方的条件都还没谈妥,现在聊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些?
“李瑕这是在向我服软吗?”海都喃喃自语,“想用这些来劝我放宽条件?”
声音太小,哈答驸马听不清,抬头看去,虽然看到海都的地图比李瑕大帐里挂的那张简陋得多,但他却觉得海都的气势强太多了。
具体强在哪里他也说出不来,反正就是这么觉得。
“李瑕还说了什么吗?”
“他说……还是那句话,他的条件不变,就等善于隐忍的海都汗答应。”
海都又问起李瑕这两天的近况。
哈答驸马所知有限,都回答了之后道:“海都可汗,我见过兀鲁忽乃了。”
“说。”
海都与察合台汗国接壤,要吞并对方多的是机会。现在急着联络兀鲁忽乃是为了压服李瑕。
所以他刚才更关注的是李瑕的反应,而非直接问兀鲁忽乃。
一说到这个,哈答驸马眼睛一亮,赶上前几步,道:“兀鲁忽乃想与海都可汗当面再聊一聊。”
“可以。”海都振奋起来,问道:“她的态度改变了?”
“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