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是犯人,我们是反贼,天造地设。”
“这位将军……”
邓剡话到一半,才留意到李瑕并没有管这边,正俯桉写着什么。
就在其桉头,还摆着一封信,信纸与信封正盖在王翠所给的令牌下。
显然,王翠还让护送他来长安的人带了信给李瑕。
邓剡不由又想,这一个小女子到底是何身份,都参与到这样的国家大事里来。
他脑子很乱,总是这样走神。
“说啊,你喊我刘将军就可以,有什么话你说了我才好反驳你。”
耳边那粗莽的声音又响起,但邓剡并不想与这位刘将军争辩,目光往上一抬,忽发现李瑕袖子上还挂着一条麻布。
目光再一转,这堂上众人上臂同样都挂了麻布。
长安这边,竟然是在为某人治丧。
邓剡意识到这也许会是劝说李瑕的一个突破点,遂肃容问道:“犯官冒昧,请秦王节哀……”
李瑕这才搁下笔,眼神显得有些遗憾。
“王坚王将军病逝了。”
邓剡一愣。
李瑕站起身,先是向堂中众人道:“你们先议吧,议定了再谈。”
其后,他向邓剡招了招手。
“随我到城中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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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剡这辈子最敬佩的人是他的挚友闻云孙。
但仅仅在随着李瑕走出大门的短短时间内,他也对李瑕升起了一些敬佩之意,原因很奇怪,或许是因为李瑕身材高大,让他有种在气势上被死死压住了的感觉。
当然,更深的原因,还是李瑕过往的功绩。
心里有了这种感受,他就会觉得,秦王如此身份,出门还如此轻车简从,真是难得……
两人上了马车,邓剡恭敬地在车帘附近坐下。
出乎意料的是,长安的道路竟然也颇为平整,马车的车轮上似乎也有不同,行驶起来并不太颠簸。
李瑕掀帘看了看,随口闲聊道:“出门还是骑马方便。不过近来关中道路刚修整过一遍,乘马车感受一番。”
“秦王治理得好。”邓剡附和着应道。
这样乘车出门说话,他自然了许多,不再像刚才在王府大堂上那般拘紧,略略沉吟,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如犯官猜得不错,秦王有大志向。”
“是,与我说话不要含蓄婉转,直接说,我想称帝,一统天下。”李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