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老子和你耍甚鸟。”
骂骂咧咧之中,这艘战船抵达了大战船的下方。
浑身沾着污血的麻士龙又瞪了江陵城一眼,接过绳索,奋力攀上了主战船。
“将军!怎么就退了?再让末将强攻半个时辰,保证杀入江陵!”
一跃上甲板,麻士龙便大步向姜才赶去,越说越是焦急。
“将军没看到吗?!西段城垣的守军已经被我们吓退了,这种时候怎么能鸣金?!”
话到这里,他定眼一看,分明见到姜才手里揣着一支望筒,于是不由奇怪起来,暗道自家将军这是越来越不会打仗了。
姜才却也没有多作解释,冷着脸道:“听令行事便是,明日继续攻城。”
麻士龙无奈,用力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大声应道:“是!”
此时竟有种当年随孙虎臣打仗的憋屈感。
姜才又观察了一会,转过身自去与一名信使说话。
“该让援军过来了,想必吕文德很快也会支援……”
“了解,末将出发前援军已抵达重庆,顺江而下很快便到……”
麻士龙默默走开,挠了挠后脖颈,心头蛮不是滋味。
当年他随姜才在淮右抗虏时,姜才以骁勇着称,可谓淮右军中第一,没想到如今打个江陵城畏首畏尾的,全失了当年的威风。
再转头一看,方才从江陵城墙上逃开的守军们已经又探头探脑地回来了。
今日错失良机,吕文德的援军很快就要到了,之后就算再攻下江陵,也只能对峙于长江,这一整场仗便陷入了被动。
若说行险一搏也许有机会取胜,往后必然是越来越难了。
“伐宋不坚决,还不如守着三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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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州。
从收到江陵战报至此已过了十余天,长江边上千帆待发,再次备战准备西征李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过去几年间吕文德曾两次下令整军,但一次是朝廷收回成命,一次是李瑕不等吕文德出发便击败了孙虎臣。
荆湖水师将士们中不少还抱着期待,指望这次还是打不成。
果然,吕文德显得不太着急,到了八月初三,还没从鄂州动身……
“想不通李逆是如何想的,没有十万水师,他绝不可能攻破我军的防线,却只派一万余人来。”
午时过后,荆湖帅府之中,将领参谋们谈起江陵府的战事,皆感到有些摸不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