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头上的帽子被一下掀开,露出他剔短了的头顶,凉嗖嗖的,让他感到一股恐惧。
“我不是女真人……我们没那样对待过宋国皇帝。”
“嘿,你会说官话啊。我没说你是金人啊,我也不是宋人,我就是说你们头发样式一样。我就奇怪了,是不是越金贵的人,跳舞越好看?”
周围别的唐军士卒大笑起来。
“要不叫这个大元皇子给大伙跳一段。”
忙哥剌低下头,不知在想着如何奋起反抗,还是想着一会该跳哪支舞。
幸运的是,有个唐军将领路过,骂道:“孙大柱,谁让你在那多嘴了?不许与俘虏交谈!”
“是!”
“给他喂点吃的。”
“为啥?饿着这狗虏不好吗?”
“将军答应了那个老书生……”
忙哥剌偷偷听着,知道一定是李德辉降了。
李德辉本就是汉人,现在兵败被俘,怎么可能不顺势投降李瑕?
想到自己在这里被几个小卒欺凌取笑、而那个曾经辅左自己的臣子攀附了敌人,忙哥剌心中不由大怒,暗骂那些汉人无耻。
然而下一刻,他因听到了周围的动静,转过头看去,更是吃了一惊。
他看到了自己麾下两个万户元帅正一脸恭敬地跟在兀鲁忽乃身后。
“术真伯?脱里察?”忙哥剌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
术真伯、脱里察都是弘吉剌部的首领,与他的妻子野日罕算是有些血缘的兄妹。当然,也都是黄金家族的姻亲。
这两人在大战之后,分明是向南面逃了,并没有被俘虏,甚至还收拢了不少的溃兵。
那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们当然不应该、也不可能背叛大蒙古国。
那是想要来和李瑕谈判,想要救回自己吗?忙哥剌这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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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那个小子烤火。”
术真伯走路时也瞥见了忙哥剌,向兀鲁忽乃道:“大唐皇帝与可敦真是仁慈啊。”
“是啊。”脱里察也赞道:“真是仁慈,仁慈又康慨。”
“那你们觉得当如何呢?”兀鲁忽乃问道。
脱里察笑得很是爽朗,道:“应该好好地惩罚他。”
“也许可以让他在烧红的铁锅上跳舞。”
兀鲁忽乃不置可否,冷笑了一声,带着他们走进了李瑕的帐篷。
李瑕一直没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