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唯有融合与一统,才能从根本上解决病灶。”
李瑕说到这里,因冷风而咳了起来。
对面的营帐里有降军士卒们起来,害怕地向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陛下,回去吧?”
“不,明确了这一点,你才知道后面的仗该怎么打。朕今日说这些,不是因朕的剑钝了,窝阔台屡次屠城,你大可以将他的坟都挖出来拆碎他的骨头。忽必烈肯放下蒙古旧法、学一些汉制以求一统天下,朕的心胸志向不能比他低了,他能容纳的子民,不论蒙古人、色目人,朕都能容纳,且要比他做得更好。融合、包容、统一,这才是朕要的君临四海。”
“臣领会了。”
“你是军中主将,你领会了就让全军领会,还有,让军中宣抚官除了告诉我们的士卒,也到那边去说。”李瑕抬手指了指,道:“让能领会朕的志向的士卒吃的好一些。别嫌这样行路的时候不方便,若等伤好了、到地头了再安排这些,也许就等不到了。”
这些话说得多了,甚至有些啰嗦。
杨奔心中的偏激情绪却被多消解了一些,更多了些为将者的理智。往成为名将的路上多走了一步。
……
到术伯真的营地看了一圈,三人往回走,忽听到了那边的帐篷边兀鲁忽乃正在叱责两名将领。
“看到了火堆的余灰,你们夜里不通报,等到现在再说,是因为白天为我收尸更方便不成?”
兀鲁忽乃的声音不大,只是一句平静的反问,但那股怒意却能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那两个将领登时就慌了。
“可敦……我们……我……”
“可敦……我们是怕那火堆只是过往商旅留下的,没探查清楚就回报,像上次那样触怒了可敦……”
“你是想说我太易怒了,是吗?”兀鲁忽乃再次反问道。
“不敢!”
“小人没有这个意思!求可敦平息怒火……”
李瑕走过去时,只见那两个将领一个是蒙古人,一个是维吾尔人,已吓得跪在地上发抖。
兀鲁忽乃却没有平息的意思,问道:“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商旅会在这种时候从贺兰山出发往西北贸易,卖什么?”
“小人……”
“回答我。”
“小人不知道……”
“你们这脑子挂在脖子上却不用,留着想要做什么用?”
面对这一个又一个接连不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