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说了,放了你又何妨?”
“真的?”
史杠不可置信,很快却又意识到这件事背后的风险。
他感到嘴巴变干,开始犹豫是该冒着有可能让家族被追究的风险回去,还是……死。
事到如今,除了死,已经没有办法完全撇清家族了。
史杠于是看向了旁边的帐篷,意思是可以偷偷告诉李瑕。
“陛下想知道什么?臣从兴庆府的战事先开始说,如何?”
“嗯。”
“忽必烈是从十月开始亲自攻打兴庆府的,如今逃过贺兰山的便是李曾伯的败兵。这仗一开始,我们本以为很快就能破城,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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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简单的地图上被摆上了一枚兵棋。
撒吉思道:“大王请看,这三千骑兵才是唐军。他们趁着我们与兀鲁忽乃对峙,绕过了哈图山,想要救出李曾伯。”
“那他们就有三万三千多兵力了,比我还多。”塔察儿问道:“他们不想击败我吗?”
“他们的兵马累了,想要回去休整再战。”
塔察儿眼神里就泛起为难之色。
这一战他唯一的战略就是等到忽必烈派大军来。
消息已经递出去了,但大军什么时候到还不知道。
现在他仅有的能牵制敌人的筹码就是李曾伯,既不能放跑了李曾伯,又不能让其逃脱。而是要像鱼饵一样放在那里,把李瑕、兀鲁忽乃这两只鱼钓住。
“大王。”
帐外有人匆匆赶来。
塔察儿有些不悦,道:“什么事?我与王相正在议事。”
“大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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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曾伯站在山头,向远处塔察儿的大营望了很久,手几乎都要被冰雪冻在望筒上了。
“大帅,元军今日还没有攻山,应该是不会攻了。”庞沛过来道,“他好像是故意围困着我们。”
“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吧?”
“是。但元军显然不是为了过年才不攻山,末将在想,他们是不是想围点打援?”
李曾伯点点头,道:“必是围点打援。”
“那我们逃到这里,不是成了元军的鱼饵?”庞沛大为不解,脸色变得焦急起来。
如果逃出来反而坏了大局,他宁愿死在兴庆府城中。
李曾伯道:“我们是饵,陛下能是鱼吗?放心吧,之所以逃出来,是我与廉善甫商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