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震惊之际,他连忙哥剌也信不过,让张易带着还未病愈的忽必烈到安全的地方养伤,自己则留下追查此事。
借由此契机,张弘范又赢得了忽必烈的信任,重新开始渐渐掌握权力。
到了今日,他已确保能控制住九原城的兵马了,方才动手捉拿谋逆桉的主谋……
“安西王该知道,这场谋逆桉中有不少人怀疑是你主使,是末将多方查证,才撇清了你的嫌疑,向陛下担保你与此事无涉。”张弘范等忙哥剌的情绪稍平缓些了,开口劝说道:“但你如果执意要袒护王妃,只怕情况便不好说了。”
“不是她!”
随着时间过去,忙哥剌气势已经渐渐弱了下来,语气也从威压改成了恳求。
“野日罕只是一个女人,她什么也不懂,她怎么可能会对父汗下毒?”
张弘范道:“王妃若懂得多了,只怕已成功毒杀……扶大王登位了。”
“张弘范,是你搞错了。本王警告你,休想踩着本王上位!”
“我没有想踩着谁立功上位,我查的都是事实真相。”张弘范转向野日罕,道:“王妃说是吗?”
“我没有!”野日罕尖叫道,“不是我,不是我!”
张弘范道:“当时燕王真金回到开平城的消息还未传到九原城,王妃认为,只要陛下不能回来。安西王必定能够继承大统,私下里已经联络了两位兄弟准备拥立安西王。”
野日罕大感恐惧,不停摇头,但其实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只能不停喃喃道:“我没有。”
张弘范继续道:“之前安西王与王妃曾被李瑕俘虏,幸由我军救回。而在王妃被俘期间,叛国公主朵思蛮曾多次蛊惑王妃,称陛下守不住中原,许诺若安西王归降,则李瑕可允王继续统领漠北。于是,王妃觉得只要陛下驾崩,安西王的选择就很多了。”
“你怎么知道的?!”野日罕惊慌失语,连忙道:“不是这样的。”
“王妃莫再狡辩了,你的两位兄弟都已经招了。你若真是为安西王好,伏法认罪为宜。”
“伏什么法?伏谁的法?!”野日罕吼道:“凭什么要我们蒙古人伏你们的汉法?来人啊!这个汉人反了,杀了他,杀他……”
没有士卒上前对付张弘范,反而是连忙哥剌的手都在抖。
忙哥剌其实不太相信这件事只会追查到野日罕为止,因此他也想要奋起反抗。
但对忽必烈的恐惧逐渐涌了上来,让他不知该如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