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听到了哭声,有侍卫探头到堂上看了一眼,又迅速离开,还顺手带上了门。
至于赵衿说的那些话,在旁人听来是有些不知所云。
李瑕却没有骂她莫名其妙。
因为她确实说对了,他就是感觉到了她的心思并预料到她不会拒绝,才说让她考虑之类的话。
“好了,别哭了。”
赵衿依旧在哭,哭到动情处肩膀都在颤抖。
李瑕找了找,没找到手帕,转头一看见她自己有,正攥在手里顾不得擦。他便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帕子给她擦了眼泪。
这么一看,她脸上的皮肤细腻光滑,白里透红,一双眼睛又大又明亮还水汪汪的。
“你哭起来比你平时闹哄哄的样子好看。”
“我可去你的吧。”
“别哭了,你身子不好,带着病灶,莫背过气去。”
赵衿明明还在哭,偏是被气得噎了一下,于是背过身去,轻跺了一下脚,道:“我死了你才高兴。”
“不会让你死,药都给你随身备着了不是吗?”
“你偏要气我,偏要气我。”
“我本以为换一个方式与你提这事,便如你说的,我能说些好听的哄哄你。”李瑕道:“但,因要纳你赵氏女的身份却要出言欺骗你这个人,我不忍。”
赵衿其实是没听懂这句话的条理在哪,却因他说话的态度而呆愣了一下,转过身来,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李瑕拿帕子给她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将手帕又放回她手里。
“那你……”赵衿低头看着他的动作,问道:“那你自己其实是……是想……”
“嗯,是想的。”
赵衿有些受惊地抬起头,须臾,微微脸红起来。
李瑕见了她的眼神,稍稍有些叹息。
他觉得自己给她的其实很少,无非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骗她瞒着她,再容她一条性命,这些事毫不费力;她却是原谅了他这个让她破家灭国的敌人。
他有时候也有种虚荣,想要让这个赵宋的公主承认他当皇帝当得比她父亲更好,她连他这种虚荣都满足了。
赵衿能感受到他的目光逐渐柔和下来,身上的气息也不似之前那样澹漠。
她哭闹了一场之后,两个似乎走得更近了些。
“那,那……”赵衿道:“成王败寇,你要纳我,我也不能拒绝啊。”
话还是之前那一句话,但语气一变,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