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军。否则,到头来却要你自己独面伯颜啊。”
“呵。”
“吕元帅可知这是为何?”翁应龙语重心长,很是诚恳地又劝道:“因三方之中,我王师最强,元军不敢直撄其锋,唯有取偿于宋。”
吕文焕并不反驳,却更看不起翁应龙,道:“你叛国倒是叛得彻底,嘴脸变得够快。”
翁应龙谦和地笑了笑,有些恬不知耻的意思,他知道此时该给吕文焕台阶下了,遂又是一声长叹。
“我失了臣节,当被吕元帅唾弃。但抛开这小小的赵氏社稷不谈,放眼汉家天下,岂忍见百姓沦落胡尘?我素知吕元帅高义,只请吕元帅先驱外寇,再谈社稷谁主,如何?”
吕文焕闭上了眼,陷入了思考。
就像翁应龙之前说的全都是废话,只有这最后一句公心大义才能真正触动到他。
总之,一切都是为了汉家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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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了嵩州城,沿尹水向南到栾川境内,绕过伏牛山,就可以沿白水往南阳。
宋军队伍都是步卒,翻山越岭的脚程却并不慢。
尤其是这次回去并没有多少辎重可带。
“都快些,到了前面的与鸭河的交汇处就可以歇了!”
一个名叫何复的宋军统领这般向麾下将士喊着,黝黑的脸上满是汗水。
他的副将见了,连忙递过水囊给他,同时凑过来低声道:“看这路程,真就撤了?唐军也不追?”
“是啊。”何复仰头灌了水,道:“我们猜得没错,大帅这是与唐军说好了,不打了。”
“这仗打得真没意思,要打不打,大热天的瞎逛了一圈。”
何复把水囊往副将怀里一推,顺手就给了他一下,道:“不然呢?你盼着打得狠了,叫兄弟们拿命去填?”
“那不是,将军怎前几天就能猜中大帅是要和唐军讲和?”
何复问道:“记得那年李逆称帝,唐军攻襄阳吗?”
那年,何复还是吕文德麾下一名部将。先是随军围攻李瑕,后来元军却渡过了汉水,想要趁两败俱伤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那一战到最后,吕文德还是下令先驱元军,何复是在攻元军时冲在最前面的一部兵马。
如今再说起这件事,他目光中泛起了回忆之色,道:“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意思?打虏寇才有劲。”
“说起来……军中有不少人这么说,攻洛阳的时候,我便知有几个统领根本没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