猇亭前线的宋军保持着警惕,遇敌并不慌乱,迅速展开了迎击。
战船上纷纷射出火箭,两岸则有砲石砸来。
“点火!”
拦在江面上的浮木泼了油,一点就燃,火势腾起,顿时让宋军气势大增。
终究是二十万大军,只消有一半人在做该做的,恐怕没有任何军队能击败他们。
见此情形,姜才不由惊疑,暗道莫不是情报错了?
再一想到秦九韶那做事漫不经心的态度,他更觉不安……
宋军这边,则已将战况及时传递往后方。
“快!报到中军,叛军来了!”
马上便有宋兵跃下小舟,操舟往下游而去。
从猇亭到江陵水路蜿蜒犹有两百余里,江面上随时可见船只,可见宋军兵力之壮。
而此时宋军主帅却都不在军营之中。
今日朱禩孙特意在江陵城中宴请贾似道、夏贵、谢奕明、刘师勇、苏刘义等军中将领。
有的人认为吃饭是小事,一个馒头就能应付一顿。但这顿饭不一样,其影响之大甚至不逊于一场小仗。
打仗尚且要死人,一场宴席却能在觥筹交错之间解决原本需要大动干戈才能解决的问题。
故而说莽夫喜欢动手,而君子喜欢动口。
未时三刻,刘师勇带着几个亲兵准备去赴宴。
出了营,已有小童子带着一顶轿子等候在外面。
刘师勇是个武夫,平生第一次乘坐轿子,初时还怕四个轿夫抬不动自己魁梧沉重的身体,但等习惯了那微微的摇晃之后,他便发现坐轿子还是比骑马乘船舒服得多。
听说吃饭的地方名为椿月轩,他原以为是一座酒楼,但走过了江陵城最热闹的大街,轿子依旧没有停下来。
直到周围渐静,轿子才被放下来。出来一看,前面是一片不大的湖泊,隐约能见到对岸的院墙藏于葱茏的草木之中。
“此处以前是一片沼泽,我家主人将它辟为园林……将军这边请。”
小童子说着,引他们向小湖边乘舟。
“你家主人?”刘师勇问道:“是朱安抚使家?还是哪个酒楼的东家?”
“将军误会了。我家主人姓杨,乃是永阳郡王之后。也并非经营酒楼的,今日只是借外宅给朱安抚使。”
“永阳郡王?姓杨?莫不是……恭圣仁烈杨太后的娘家?”
“正是。”
杨太后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