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少有人敢靠近两个状元。
留梦炎又问道:“宋瑞可知北边传来的《谕顺臣书》?”
闻云孙点头,微叹了一口气。
他原本看不上李瑕那新朝廷,但当李瑕为这新朝廷的官员设了个门槛,多少还是让他的观感有些改变了。
不是所有宋臣都能投效过去的,只有被认可的一部分才可以。
他心里隐隐想道,自己当属于这一部分。
“你只需看那些官员便知。”留梦炎又道,“前不久犹如死水无波,而今俱已仓惶不安,如一石惊起千层浪。这一篇报纸对临安官场影响之大,远超你我所想。”
“可见原本准备投降者不在少数,如今算盘打空,难免不安。”
“也可见朝廷冗官,尸位素餐者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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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清在珠帘后端坐下来。
她目光看去,觉得每个官员的眼神中都透出了焦虑,像是都在思考自己能否在新朝为官。
这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不安。
竟是北边来的一封报纸提醒她,她治下有这么多人都在等着投降。
殿上唯有两个人显得最是平静。
留梦炎始终是那般清澹孤远、与世无争。
闻云孙站在后面些却更显出众,体貌丰伟、秀眉长目,面无惧色,神态坚定。
不愧是状元公。
“……”
在常朝上宣读了罢免王爚的旨意,便召几个重臣到内殿奏对。
谢道清首先便看向闻云孙,道:“闻卿领兵来援,忠义可嘉。枢密院为何还未拟出章程拔擢闻卿?”
留梦炎懒得接王爚留下的烂摊子,应道:“还需与左相商议。”
有些荒唐,但谢道清是个没主意的,遂真就等着陈宜中回朝再给闻云孙安排官职。
有些尴尬,于是君臣都沉默了一会。
此时敌军已到运河口,逼向临安,唯有张世杰还在苦苦支撑,等待援军……庙堂上却不知道该议论什么。
最后,还是闻云孙先开了口。
“禀太后,今国事方急,臣有本奏。”
“闻卿有何良策?快快请讲。”
“大宋有鉴于五代之乱,削藩镇、建郡邑,一时虽足以矫尾大之弊,然国力亦以浸弱。故敌至一州则破一州,至一县则破一县,中原陆沉,痛悔何及?今宜分天下为四镇,建都督统御于其中……”
闻云孙终于是看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