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
又听宋老爷子道:“三郎既然放弃分得家产,那日后关于柏山的赡养之事,便也不必归他管了。余氏名不正言不顺,同样不由三郎赡养。”
宋老爷子竟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说余氏,余氏本想跳起来争辩。只是又怕这一争,反而闹得宋老爷子改了主意,万一不再分宋熠出去,或者要分给他更多家产,那才更是糟糕。余氏便强行忍气吞声,心中只冷笑:“这一个病殃殃,一个没成算,瞧他们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谁还指望他们不成?”
又想到崔氏从前何等高傲,瞧不起她,也瞧不起宋柏山,结果如何?有这一日,她的儿子被净身出户,而往后的宋家,将全部成为她余氏和余氏所生子女的天下!
想及快意处,余氏觉得,就算宋老爷子说的话再不好听,她也不必计较了。
她并不知道宋老爷子所说的名不正言不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这一“不计较”,错过的究竟是什么!
宋老爷子还在继续说:“今次分家,大致内容便是如此,我再手写文书三份,一份由诸位见证人保管,一份由我保管,还有一份交由三郎。定好文书,这便算是分家了。至于三郎夫妻两个单立门户的户籍,还需劳烦周老弟你多费心。”
里正周繁爽快道:“都是正当应分之事,秀才公客气。我今日便替三郎夫妻两个将单独户籍立好,明日再去一趟县衙入档,定将此事办理妥当。”
宋老爷子谢过里正,吩咐宋四郎取来纸笔,就将分家文书写了三份。他自己签上大名,按了手印,又叫宋熠和宋柏山签名按印,几个见证人也分别签名留印,这一式三份的分家文书被各自收好,这个家便算是分了。
宋老爷子就又提起一事:“五郎如今在镇上学馆读书,学业倒也还过得去,这日后必是要走科举之路的。我有心将他的出身再提一提,不若便将他记到崔氏名下如何?”
他问得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这样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说出来,余氏等人最初竟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是周里正先说:“此事甚好,原配嫡子毕竟不同,秀才公大善。”
余氏才终于明白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她尖叫起来:“老爷子你说什么?五郎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凭什么记到崔氏那贱人名下?”
她简直要疯狂,尖声说话时甚至前倾了身子,仿佛随时都要跳起来冲到宋老爷子跟前质问。
宋老爷子重重一拄拐杖,喝道:“余氏,再如此疯癫,今日我便做主替柏山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