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给人治病。并不是故意不归的,宋郎君莫怪……”
声音虽然气弱,但语气里还是带着为江慧嘉开脱的意思。
宋熠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吴大娘竟是以为他会因为江慧嘉为人治病不归的事情而生气,这才表现得如此心虚古怪的。
宋熠哭笑不得,简直都不知道要说吴大娘什么好了。
这婆子可不知道,她刚才闪闪躲躲的态度,险些没将宋熠吓破魂。
“你且等着!”宋熠说了一句,即刻又往外走。
因时间短,骡车还在外头,未曾来得及走。
宋熠转身就上骡车,一边道:“劳烦老哥再送一趟,去谈知府府邸。”
另一边身在谈府的江慧嘉却是一夜不曾休息好,金小郎的病症在关键期,她也不敢行了针,开了药就立即离开。总还要守一段时间,明确看到金小郎脱离危险期了才好回去。
昨夜行过针后,她就通过谈元娘,叫谈家下人跑了一趟,给吴大娘带话。
这也是个交代行踪的意思,本意是怕宋熠回来见不到她担忧,岂料吴大娘最后还是把宋熠吓了一跳。
江慧嘉料不到吴大娘的心态,在她这等寻常妇人眼中,江慧嘉出门行医已经是离经叛道。又何况是在丈夫上考场的时候彻夜不归?
这也就是上头没人管着,这要是有个婆婆在,彻夜不归家这种事是能随便做的?
吴大娘平白多心,设身处地为江慧嘉着想,反倒吓到了宋熠。
江慧嘉守了金小郎一夜,先时行过一遍针,金小郎已从昏睡中醒来,精神状态有所好转。江慧嘉就依样画葫芦,尝试着用上回秋神医的方法给金小郎喂药。
上回她见秋神医用过一次后,就对这法子念念不忘,私下里是揣摩过许久的。
此番用到金小郎身上,一是想着直肠给药如谈元娘等人未必能接受,所以只将直肠给药当成是万不得已时的备用方法。
二来,江慧嘉却是对自己有充足信心,她对人体的熟悉和掌控更不是古代中医可比,像秋神医那样的喂药方法,她此前是不曾想到。此番既见识过了,不信学不来。
最后果然用药成功,金小郎的状态立见好转。
半夜时,江慧嘉又给金小郎行过一遍针。
等到第二天下午,金小郎高热退了,精神状体更比先时好了许多,甚至在谈元娘拿玩具逗他时,他还能咯咯笑两声。
喜得谈元娘当场痛哭。
江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