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熠道:“然则从此以后,我若入了郑家门,便当真只能成为郑家手上一杆枪。人使我长我便长,人使我战我便战,人使我粉身碎骨,我又岂能不粉身碎骨?”
师徒两个各自目光涌动,凉亭外却又有星星点点的细雪开始落下。
萧谨道:“所以鹤轩的意思是,不要这条捷径?”
“我今日并无资格谈捷径。”宋熠认真道,“老师既然提起此事,想来是有应对之法教给学生了?”
萧谨道:“应对之法的确是有,鹤轩你既是坚定了心念,我便另为你指一条道路。”
“请老师指教。”宋熠端起酒杯,向萧谨举敬。
“游学!”萧谨举杯遥对,吐出两个字。
“游学?”宋熠眉梢微挑,忽然一喜,“陶宏雅前次也才游学回来,府学是准许学生出去游学的!”
“不错,但我要你一旦出去游学,便不再回来!”萧谨缓缓道,“年后出行,直至明年九月,直入长沙府,参加明年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