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照来,宋熠手持着一支杏花,含笑从外头走进来。
江慧嘉正在院子里带头清点行礼,不防回身一看,只见宋熠披光而来,拈花含笑,那一瞬间不似凡尘人,倒像是天上谪仙下了红尘。
她不由得心口砰跳,竟觉得十分能懂那时候隔壁的孔家娘子为何能不顾矜持,对宋熠投掷香囊了。
宋熠大步走到她身边,行走时衣襟袍袖都像是带着风。
江慧嘉回转头,有些呆怔地看他,他便微俯身,将手中杏花细心簪入她鬓角。
花色鲜妍,伊人鲜活,一时间竟不知是花衬人娇,还是人比花娇了!
也夫妻两年了,这片刻江慧嘉居然有些莫名的不自在。她不由道:“你这是做什么?”
宋熠专注地看着她,目中波涛柔和,他欣悦而快慰地说:“这是我在琼林宴上折下的杏花,这花果然要娘子来簪戴才好看!”
琼林宴上状元要赋诗折杏花这是传统,难为的是,宋熠折了杏花,竟还心心念念要带回来给江慧嘉戴!
江慧嘉一下子笑道:“琼林宴上的杏花可是要给状元郎簪戴的!”
宋熠轻咳道:“我本男儿,头上戴花成什么样子?”
脸面微板起来,江慧嘉扑哧一声又笑了。
设想了一下宋熠戴花的模样,嗯,果然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