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起个护卫作用。
又等了片刻,并没有什么新的病人上门,有围观者觉得无趣,就议论着离开了。
同一时间,汴京城东,榆林巷。
榆林巷与第一、第二甜水巷互为纵横,巷子够长,离大内更近,居住的大多是开国时期就传下来的勋贵。
这时其中一处院子里严严实实正围了好大一群人,庭院深处,其中一间房门被忽地推开了。
“但尽人事罢……”一声叹息。
紧接着是中年妇人的哭声:“赵太医,当真没有法子了吗?”
赵太医道:“老朽实在无能为力了,惭愧!”
妇人放声大哭:“大郎!这可怎么是好,二郎要被活生生疼死了啊!什么大夫都请过了,再是名医都不顶用!”
屋中一片愁云惨淡,犹犹豫豫间,赵太医道:“京中近日在盛传,说是有位神医,是状元娘子……”
任店街,枯草堂。
因打发走了最开始来寻医的那个老太太,医馆里头一时竟清净了许久。
宋熠从阴影处走出来,笑道:“娘子方才好生威风。”
江慧嘉顿了顿,侧头看他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不近人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心中其实并不是没有低落的。
医者仁心,到底要“仁”到什么程度,说起来这真是千古难解之谜题。
有了能力就有责任,学得生死之术,当然要尽力救治病人,可是这个尽力,又该尽力到哪一步才算不辜负呢?
如果病人自身忌医,那医生是不是要为了对方健康而苦口婆心,百般相劝?
如果病人骄横无礼,那医生是不是要唾面自干,不论对方如何侮辱,都一定放下自尊,俯身相就?
如果病人本身行为上没有问题,可得的偏偏是不治之症,医生尽全力实行了救治也未能挽回病人生命,最后被病人家属埋怨厌恨,甚至是咄咄相逼,那医生又该如何?
当然,一般来说,极端无理的病人毕竟少,而无良的医生同样哪里都不缺。
医患之间,究竟谁更弱势,这还真是扯不清楚。
宋熠惯来最懂江慧嘉,这时就伸出了手,轻轻落到她颊边。
“我家阿萱心肠太柔软了……”
轻轻地低笑一声,到底是大庭广众之下,宋熠的手略停了停,还是并没有碰到江慧嘉脸上肌肤。只一转,掠过她鬓边一缕碎发,又轻轻在她如云如雾的乌发上轻轻抚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