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忽略。如此一拖再拖,便有可能引发出更为严重的大症候,这才可怕。”
大约是她的神情语气真的显得太平淡,好像这样尴尬的事情其实本来就的确是寻常事,以至于她这么缓缓一说,殷夫人竟脱口问道:“江神医的意思是,我这病症如今还是好治的?”
江慧嘉道:“妇科千金科其实涵盖甚广,并不单指调宫生产等事,病初起时都不难治,难的是,生病的都是女性,而看诊的大夫却大多是男子。男女有别,女病人不好对男大夫详说病状,光靠诊脉又能诊出什么呢?”
不说是在古代了,就算是在现代,也大概没几个女病人会喜欢找男医生看妇科病。
殷夫人又怔了,陡然间竟生起一股浓烈的“心有戚戚焉”之感。
她自从身上生了这个毛病,内心深处不知承受了多么巨大的压力,总害怕自己是得了什么不洁的脏病。
一段时间以来,她甚至怀疑是不是颍川侯殷文海在外头胡来,结果把病过给了她。
她疑神疑鬼,又恐惧又愤怒,还要竭力隐瞒自己的异状,心中的痛苦堆积,简直无法言喻。要不是她的心志还算坚强,只怕早就崩溃了。
饶是如此,因为对殷文海的怀疑,她早几年前就开始抗拒与殷文海同房。为此,她又不得不想尽办法给殷文海塞小妾塞丫头,夫妻两个这几年越发形同陌路,不过是维持一个客气的表象而已。
但如果说,这不过是妇人婚后易得的常见病症,那她这几年的折腾痛苦又算什么呢?
外面大堂中的众人不知道里间诊室的江慧嘉与殷夫人到底会说些什么,但担忧的心却是相差无几的。
宋熠请殷琮和殷二郎到一边的等候区就坐。
枯草堂的设计与古代大部分的医馆都略有不同。
因为有三间门面,所以药品柜台只靠墙设了两面。
中间摆的是诊断桌,靠大门的那侧墙边有一张诊断床,而靠后院的那边角落里却摆着几张椅子和小几,又有几张条凳。
这种等候区是仿照现代的医院诊所做的,但为了不要太出格,同时受条件所限,此外江慧嘉也并没有再添加多少超时代的设置。
当然,一个等候区而已,最多算是“有巧思”,连新奇都算不上呢,本来也跟超时代并不搭边。
宋熠与殷家二人分开坐了,殷二郎仍旧是蔫蔫的,殷琮也还是一张冷脸,但他行为上却出人意料地有礼。
他也不提江慧嘉与殷夫人在里头到底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