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得了名单,郁生便没了价值,因此他只将郁生随意利用……”
江慧嘉在心里默默为宋熠点赞,嗯,她家宋郎果然是古代新思潮达人,瞧这脑子多灵活,她开个玩笑说上句,他便能十分像模像样地跟她接下句。
两人一起相视笑了起来,陡然间都在此时感受到了一股难得的轻松。
纵然前路艰险,如深渊茫茫,好在身旁终归有这一人相伴,生死相许,又有何惧?
笑过了,宋熠道:“娘子所言,倒也并非全无可能。可以记着,以备后来查证。至于郁从微此人,究竟应当如何处置,此时我倒有个法子。”
他的脑子的确转得极快,片刻间,不过是与江慧嘉几句闲说,此前还略有些思绪混乱之事,他霎时就全然理清。
先前他叫江慧嘉假装去杀郁从微,那时他其实就已经是在进一步谋算郁从微的内心。
人总是容易在生死之间堪透一些事情,又何况郁从微此前本就已经心灵崩溃,有求死意向呢?
只不过在宋熠看来,就算他此前步步紧扣,谋算得再好,可人心终归是不可控的。他也不能全然保证郁从微这一回“险死还生”后,就真的能照着他计划的方向来给出反应。
凡事都有意外,宋熠只是习惯将意外降到最低。
他从此前的片刻犹疑,到此时的心思通明,其间曲折颇多,但时间上倒真没过多久。
他低声与江慧嘉说出计划,江慧嘉立即道:“你要自己亲自去?”
宋熠道:“不会耽误太长时间,我也会带上人手,若实在有所不便,我会立即回转,再见机行事。”
江慧嘉知道不能阻拦他,心里虽然担忧,但她嘴唇微张,却到底没有多说。
她又从袖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走前一步捏开郁从微的口唇,从里头倒出一颗小小丸药塞到他嘴里。
这是她用特殊手法炼制出来的特殊药物,她自己随便起了个名字叫消雪丸。
宋熠问:“娘子,你这是?”
江慧嘉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是特殊的毒药,名叫消雪丸,郁生此时服药,待他醒来后再过半刻钟,必然心悸难忍,心跳失衡。到那时,你再将解药给他一颗。告诉他,服我消雪丸,此后每隔半月都必将心痛近死,唯有按时服用特制解药,方才能得短暂安宁。”
宋熠一惊:“竟还有这样的东西。”同时不免用佩服的眼神看向江慧嘉。
这种药物,若是用来控制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