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有可能造成新的瘟疫流行。
江慧嘉的《治疫守则》将各方面都列得很详细,可以说这是自古以来,首部将疫病应对解说得如此条理分明的著作。
可她本人不在,光只是一本《治疫守则》在流通,到底还是有些力度不够。
重点是,她的医术虽已被很多人认同,被权贵们推崇,可身为同行的大夫们,却未必人人都愿意只做她意志的执行者。
总有人跟她有不同意见,或为自己心中理念,或为名声利益。
这个是很难说清的,人心确实就是这么难测。
历经磨难的汴京城在刚刚经历过一场巨大的存亡危机后,又一次陷入了另一场没有烽火的战斗中。
而昌平帝这一次没再能撑住。
就在宋熠倒下,程勋禀报“江神医被贼人掳走”后,昌平帝身体一晃,便当场在御辇上向后倒去。
徐德好险扶住了他,连忙将他带到后面御座上坐好。
可这个时候的昌平帝已经再次松懈了胸中的一口气,整个人都垮塌了下来。
他之前为什么还能撑住?
一是代王危机未解,他不得不撑住,二则是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抱有微弱希望,他还寄望着江慧嘉能救他!
他叫方春博派了程勋去平城,不就是为了接江慧嘉来救命吗?
何曾想,程勋的回归虽带来了宋熠和代王的失败,却也在同时带来了江慧嘉失踪的消息。
没了江慧嘉,昌平帝命不能续,那他再怎么苦苦支撑,又还能撑多久?到最后,莫非竟还是要为景安王做嫁衣?
太子还能找回来吗?
怀着深深的不甘,昌平帝虽然整个人都无力地瘫在了御座上,也还是勉强保留着神智的清醒。
他气息恹恹地继续下达各种命令,并吩咐起驾回宫。
汴京上下甚至都没来得及真正为这次成功守城而欢呼,就又陷入了君王命危的紧张沉重中。
其后,各种混乱纷至沓来。
景安王一系气焰越发高涨,即便景安王自己还想勉强压着,做出低调谦逊的模样,他那些急于奔走的门下都已经无法再按捺。
左相崔铮令府门紧闭,自己则钉子般牢牢守在宫中,又有方春博勉力维持宫禁,这才又使得整个局势不至于太快崩溃。
虚假的平衡,还在走钢丝般颤颤巍巍地维系着。
而意外,有时候就是来得这样突然。
同一日,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