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喝多了没好处。”
崔勇笑笑:“我跟大姜都已经说好了,等今年年底,我俩各自办一次戒酒仪式,然后就正式戒酒了……”
“戒酒仪式?仪式上还要喝酒不?”
“那当然得喝了,要好好跟酒告个别,也显得有仪式感一些。”
听了这话,徐拙觉得这俩货再过三年,也戒不了酒。
把话题从酒上面移开,徐拙问起了这次要工程款的事儿。
“你表弟是做什么工程的?还需要你帮忙要工程款?”
崔勇放下车窗,点上一根烟说道:“做大理石装潢的,一般都是跟着装修公司做,有时候也会跟着地产商合作。”
“装潢?”
徐拙来了兴趣。
他现在正在发愁店里的装修呢。
这会儿居然遇到了一个懂得装潢的人,这么巧的吗?
“我表弟就会带几个人干活儿,图纸啥的不是很懂,不过等会儿见到他可以问问。要是行就让他做,要是不行那就再找人,不过别找装修公司了,他们接的活儿也都是分包出去,这一行路数很多的。”
崔勇虽然是个修车的,但是各行各业都挺了解的。
他给徐拙讲了一路装修分包的内幕。
那些大点儿的装修公司,都没有自己的施工队,全都是分包给外人,他们从设计上和装潢材料的厂家拿提成,另外施工费上也会克扣一些。
到了省城,在距离新店不远的一个写字楼旁边,徐拙见到了崔勇的表弟。
他名叫薛春峰,看上去三十多岁,有些腼腆,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见到徐拙就赶紧掏烟。
崔勇问道:“那老板在哪呢?狗日的连血汗钱也拖欠,真是讨打。还有你,人家老板没给钱,你怎么把自家的钱垫出去了?真是死脑筋!”
他在要账公司干过,对这里面的套路很清楚。
比如包工程的钱,假如上面没结算,那包工头就不能自己垫付,就算垫付,也最多给一半。
假如跟薛春峰这样,从家里拿钱垫付给工人,其结果就是要账的时候,那些工人没人会过来帮忙。
导致现在只有薛春峰一个人在这蹲守老板。
这种事情,人越多影响才越大,要回来的几率才越高。
只有一个人的话,而且还是包工头,就不一定了。
因为拖欠农民工工资是大事儿,是社会不允许的,但是拖欠包工头的钱,就没人管这种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