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颈椎的弧度,是对的。刘丧的头一直是侧的,而且侧得弧度看上去非常不舒服。
瞬间无数的念头涌了上来,我忽然想起胖子是被我从墙壁里拖出来的,从墙壁里拖出来之后,我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胖子说了很多明显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而且所有发生的事情,我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都是之前经历过的,包括墙壁里的通道,人后脑的脸。
“胖子,让我看看你的背。”我冷声吩咐胖子。胖子愣了一下:“干嘛?”
我把枪的扳机打开,胖子看着我。我道:“我觉得我们的状况不太对。”
胖子的表情慢慢变了,他冷冷地看着我,刘丧惊恐的表情也变了,脸色越来越阴冷,两个人忽然变成了同一个表情,同时直勾勾地看着我。
果然有问题。
我的冷汗狂冒,一种极度的寒冷从我指尖开始蔓延,我用力去感知自己的舌头,发现全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麻痹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自己的舌头,然后用牙齿咬了下去,一阵剧痛瞬间从我的舌尖蔓延开,眼前的胖子和刘丧都消失了。我一下发现自己的面前只有一只巨大的眼睛。
我仍旧在陪葬坑内,我的冷焰火还烧着,壁画上的眼睛变得无比的巨大,直勾勾地看着我,而我保持着最后那个探头去看壁画的动作。
我就知道是幻觉,明显能感觉到光线的扭曲,壁画在光照下,似乎在释放某种气体。
我心中冷笑,随着嘴巴里血腥味越重,全身的麻痹也开始消退,慢慢地我可以活动脖子了,我低下头就发现泥浆中所有的雕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聚集到了我的身边,在泥浆中留下了长长的一条一条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