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重复了一遍:“我是你爸爸。”
“你是你是。”服务员看着钱,看了看四周:“你是黑爷的人?”
我心中一句mmp,心说瞎子你果然是一个处处留情——报的人,轻声问道:“有消息么?”
服务员用力吸了一根烟,在我耳边说道:“黑爷让我对你说:自己好好活下去。”
然后他退了回去,对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我愣愣地看着他,愣了几秒,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就这么一句?”
服务员点头:“就这么一句。看样子你是很爱那个女人,你怎么了你,咱们男人虽然在感情上挺不堪的,但你也不用把自己搞死啊,你看你,好好的一个壮年男子,再重新开始吧,我也打算回沧州就好好过生活。”
我想了想,勾住他:“不可能只有这么一句话。你收了钱不办事。”
他摇头,就怒了:“你们的事,管我屁事,我瞒你干嘛?”说着就把钱掏了出来:“你不信你把钱拿回去。”
我看着他的眼神,除非是骗人的高手,普通人再想骗人,眼神中也能看得出来,他没有骗我。我咬了咬下嘴唇,把他的钱推回去:“我信你,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你传这样的话。这和我的感情没关系,我是担心这个朋友,你不觉得他传这样的话给我,他有问题么?”
服务员顿了顿,回忆了一下,吸了口气:“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那大哥说这话的时候,状态不太对。他们是一行人,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那个大哥和我说的。”
“之后呢?”
“之后他们就不见了,房费是从预付款里扣的,他们就不告而别了。”服务员说道。
我看着服务员,忽然心中闪电划过,不告而别。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我心中之前无数的不舒服,无数的推理断点,在这里翻来翻去,我看向远处的山,我默默地问道:“他们是从哪个方向回来的,你知道么?”
“那儿啊。”服务员指了指远处的小山包。
我站起来狂奔过去,跑了十几步,我停下来喘气,继续往前跑,继续再喘气,一直跑到上坡上,回头望向土楼。
我浑身大汗,肺部痉挛,我从那个山坡上望向土楼,心中一个巨大的mmp。
整个土楼的形状,在这个山坡上看,和我在杨大广墓里看到的那口倒挂的钟的形状,一模一样。
这个土楼,是一个巨大的集声装置。
我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