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做法,深得“兵法五间”之道,因间,内间,反间,死间,生间无所不用其极,相当于把下层的白莲教门徒当成棋子,撒布到中州古地的每一个角落,谁也不知道谁是白莲教门徒,更不知道,教内的高层。
而更加常见的情况是,一些独来独往的散修,武道高手,仙门弟子,中立门派,常年与白莲教保持着或紧密或疏离的联系,他们并不是白莲教门徒,也不受白莲教控制,一直都在朝廷,玄天门和中立之间摇摆,甚至有时候,因为收到命令,或者贪图悬赏,斩杀白莲教门徒,与白莲教为敌。
但当他们收起刀剑的时候,却又同样与白莲教人往来,出入白莲教设立的隐秘坊市,向白莲教购买所需的功法,丹药,与白莲教高手切磋,谈玄论道。
这些种种,看似荒谬,奇异的东西,才是白莲教真真正正,能够隐遁于世,无法被彻底剿灭的无上法宝。
“海不辞水,故能成其大,山不辞土,故能成其高,贵教的兴盛,与天下人是分不开的。”吕阳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说道,“而我吕阳,也是这个天下人之一,所提的要求,应该不至于令你为难吧。”
卢道人面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你似乎知道不少事情,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你就不要管了。”吕阳神秘一笑。
他自然不会告诉卢道人,他是六分猜测,三分打听,还有一分,根本就是顺口胡诌,大吹法螺。
姑且不管说得对不对,一上来就侃侃而谈,先声夺人,摆出一副对白莲教非常了解的姿态,先唬住卢道人再说。
然后,自然一切好说。
果然,现在卢道人已经都快忘记他是“匪”,是“妖道”,而吕阳是“官”了,他在意的是,吕阳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这些对于上层来说,并不是秘密,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知晓的,即使像我这样,后天大圆满的绝顶高手,也是在不久前,才刚刚知道一些旁枝末节而已。”
卢道人想了想,谨慎无比地道。
“你不肯告诉我消息的来源,就是别有所图,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虽然语气坚决,但吕阳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口风已经开始有所松动了,而且隐约之间,承认了吕阳刚才所说的一些事情,无形之中,让吕阳验证了自己听说过的一些传闻。
“先别忙着拒绝,听听我的条件再说吧。”
吕阳知道,话说得越多,破绽也越多,是时候该一锤定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