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吕阳心中的激动,只是持续了一息不到。
他的心绪,很快又重新变得平静下来。
“机会?”吕阳暗自冷笑。
见吕阳面露嘲讽之意,渀佛刚才的千言万语都作了耳边风,谢浩良不禁问道:“怎么,吕兄不信?我可以发誓,刚才我所言,句句属实,决不敢有半句虚妄。”
“那又如何?”吕阳看着谢浩良,道,“龙脉毕竟事关重大,我等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谋夺,你想教唆我跟你一起送死?”
“吕兄你误会了,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谋夺龙脉。”谢浩良忙道,“这就好比我们是跑腿干活的小厮,主家命我等去挖开一坛窖藏美酒,没有那等福命去享用,甚至沾上一滴都不敢,但不易发现的情况下,深闻一口,沾沾绝世佳酿的光,总也可以吧。”
“你这比喻倒有意思,只不过,到底谁去酒窖取酒,酒窖里又有什么危险?”吕阳道。
“这正是我欲与吕兄你商议的,我们在此观望,甚至出手试探一番,也好做到心里有数。”谢浩良道。
吕阳丝毫不为所动,淡然道:“那好,谢兄你去试探,我在此为你掠阵望风。”
谢浩良面色微白:“你”
两人顿时僵持无言。
此时,两人所处的位置已经极为接近城中巨塔,甚至在月光照映轻雾,朦胧的光芒散溢下,能够看清塔身上那细密繁复的石刻花纹。
塔下是繁盛的俗世人间场景。一如普通城池之中生活的凡间平民,恐怕他们根本不会想到,此刻正在无数修真者裹挟大军而来,马上便要展开一场翻天覆地。日月失色的大战。
而在这处山脊上,风寒夜冷,两人却僵持着不动,怎么看也像是浪费时间多一些。
寒风吹动,山脊上的茅草随着起伏翻滚,犹如波涛,谢浩良怔了良久,终是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平稳心绪,沉静下来。
谢浩良略为沉思了一阵,终于也认识到。吕阳生性谨慎而又不缺魄力,但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利用的,任自己说得天花乱坠,他所见者,唯有实利而已。
这是一个能够抓住本质。不为外物所动的人,在这样的人面前耍弄小巧心思,实在有够困难。
他的眼珠转了转,忽然轻叹一声。道:“好吧,吕兄。我们谁也别想利用谁,既然一起走到这里。便一起进去查探,若有所得,两家共享,如何?”
“这个条件很公平,至少,比你刚才说得天花乱坠有用多了。”吕阳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