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禀报,结果不久之后便回来,对宁长老道:“老爷有请,宁长老请进。”
宁长老拂了拂衣袖,然后一整衣襟,在奴仆的带领之下,走了进去。
一入房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长长的玉桦书案,案上摆放着数卷描着银纹的神识金书,一块通体漆黑,以极为名贵的天罗香木雕琢而成的长条镇纸,正压在其上。
旁边,雕刻着水墨山水画卷的香炉,正燃着淡雅的清香。
这里是吕家六世祖的书房,虽然只是身处紫霄山时的临时居所,仍旧布置得典雅,整洁,但却没有丝毫奢华之处。
除了书案和香炉之外,房间之中,其余诸物,皆是极为寻常的世俗家具,就连边角数个高大的书架,摆满玉册,亦是低调地藏在一边,丝毫没有显眼之处。
宁长老对着端坐在案后,闭目沉思的锦袍老者恭敬行礼道:“六世祖。”
“宁风,你有什么事情?”六世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宁长老。
这位宁长老,是他在族中一手提拔上来的族老,虽然至今已经自成一系,但仍然可以算作是他的故旧藩属。
世家之中,像他们这般的亲近藩属和老东主的关系非常普遍,也是家族赖以为掌控门下诸人的重要根基。
“六世祖,我来是向你禀报一件事情的。”宁长老拱了拱手,随即却是皱着眉,似有犹豫之色,“今我们在山下发现,嫡家的吕阳晋升圆满境了。”
六世祖闻言,平静的面上涌现一丝异色:“圆满境?”
“的确是圆满境。”宁长老看着六世祖的面色变化,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并不是依靠秘药或者其他天材地宝提升的,所以,并没有断绝潜力,我可以感觉得出来,他的仙根不仅仍在,还比以往更为茁壮了。”
“哦?”听到他这么说,六世祖面上异色更盛,“寻常拔苗助长之法,必定损害根基,他是得到了什么奇遇,竟能不损害根基,反而得到好处?”
“我实在不知。”宁长老道。
“这件事情,的确有些不同寻常。”六世祖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此子气运过于旺盛,不同于其他子弟了,而上次他称受伤闭关。更像是在借此机会潜隐,躲避着什么”
六世祖说到这里,陷入了沉思。
宁长老站在一旁,一声不响,恭恭敬敬地候着,直到许久之后,六世祖似才想出了些头绪,对他说道:“我怀疑。他在上次征讨逆贼的战役中,得到了什么被我们忽略的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