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乘的修士,他可能宽宏大量,再考虑到自己与吕青青的关系,便默然许之。而若是虚境以上的高手,难免便要提防。
此中内情,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时封只得拜而谢之,言道:“在下有愧。辜负了堂主厚望。”
吕阳微叹一声,道:“这倒也不怪你们。是我太疏于打理,以至荒废堂中事务了。”
他若有所思地沉思一番,终于开口问道:“你们来这里禀报我,想必也是弄清楚了来龙去脉,料及自己无法处置?说吧,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竟然敢把手伸到我执掌的荡魔堂来。”
时封正等着吕阳这句话,当即道:“是六世祖!”
“六世祖?”吕阳面色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老祖命我执掌此堂,乃是为家族大计,如果六世祖觉得我不能胜任此重任,大可以向族里提出弹劾,又何必鬼鬼祟祟,行那小人之事?”,
“我等实在不知,不过出面的都是六世祖麾下的人,据冰、影二堂之人交代,也是有六世祖的人许给了他们诸多好处,要他们提供我们以及堂主您的各项命令,历年行事记录,以及过去的诸般行径。”
荡魔堂为刑律堂麾下特殊的堂口,每一次执行任务也都会留有记录存档,以供查验,毕竟他们做的大多都是诛除叛逆,或者追缉不法之类的事务,没有仙门命令根本做不下去。
不过也正因为这一点,如果吕阳在堂中发布过什么命令,借用荡魔堂的力量做过什么事,一下就可以查验出来,有没有假公济私,也是一查便知。
想到这里,吕阳突然心中一动。
“按理说来,六世祖与我井水不犯河水,除了上一次排挤他提名的候补长老人选,便没有其他事情交锋了,何至于如此?”
“会不会是他对你有什么看法,有意寻你晦气?”天音仙子感受到了吕阳传出的讯念,不禁问道。
吕阳哑然失笑。天音仙子所言实在荒谬,想那六世祖是何等人的物,既然做得世祖,又怎么可能会为如此鸡毛蒜皮的小事寻自己的晦气?
而且,寻晦气也不是如此个寻法。
此中必有蹊跷。
吕阳当即否定了这个猜测:“应该不是,他收买冰、影二堂堂主,对我影响也不是很大,没有必要这么做。”
其实,吕阳心中也知道,六世祖因为自家子孙未能当选候补长老一事,对自己另有看法也是正常的,但他既然能够隐忍一年之久,也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无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