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风云总比旦夕祸福的好,大家最近也累了,不如就着歇歇?” “行吧,下小点就撤。” 又等了一会,雨势稍弱,剧组装车走人。 “哗哗哗!” 狼狈的逃回招待所,张俪又安排卸车,待进到自己房间时,头发和衣服早就湿了,袖口粘着两条圆润的胳膊。 她脱掉衣裤,拿毛巾擦干,翻出一套内衣换上,瞧瞧胸前那大胆的样式和花色,仍忍不住羞涩。 正是小旭送的两套。 无锡雨水充足,入夏以来时常如此,墙壁、被褥都潮乎乎的。她买了卷席子,有太阳就晒晒。 张俪趁着有空,坐在桌前写回信。 半年相隔,仨人互相想念,每周信件不断。有时候刚寄去一封,忽然碰着好玩的事儿,紧跟着又来一封。 “今天遇了大雨,狼狈逃回。 江南黄梅季,愁人误事。所幸昨日见了老乡自酿的桃花酒,贴着你葬花小像,倍感欢乐,遂买了一坛,回去与你……” “咚咚咚!” “小俪,电话!” “知道了!” 她放下笔,跑到一楼,拿起那唯一一部电话,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喂?我啊!” “嗯,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 “想你了。” “哟,那以前怎么不打?” “今年太忙啊,最近才抽出空……艹,你特么看着点……行了,不说了,崩我一身水!” “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猛地跑出去,只见马路斜对面的公用电话处,一个蓝银正跟自己摆手。 她要过,又驶来一辆公交,慢吞吞,慢吞吞的。 攥着小拳头,轻轻跺脚。 “你别动了,我过去!” 许非提着大皮箱,深一脚浅一脚的过来,“好家伙,刚到就赶上这么大雨,火车都差点停了。” “你……” 张俪瞧着他,一时不知讲什么,早已被惊喜填满。 “你现在有事儿么?没事吃个饭,我快饿死了。” “那,那去那家吧。” 她一指,烟雨朦胧中,桥边一间铺子。 面积不大,也不是饭点,显得很清静。老板口音颇重,张俪操着半生不熟的方言,点了两碗面,一个藕粒肉圆,一个排骨。 末了又强调,“排骨不放糖,不放糖。” “你不是吃糖的么?” “他吃不惯。” “……” 老板鄙夷的瞟了眼那小白脸,嘟囔一句:“开盖伙。” “哎,他是不是骂我?”许非对这种事反应可快了。 “没有的,喝茶。” 张俪给倒了碗茶水,相思太久,一改腼腆的盯着他看,“你来怎么不告诉我?” “生活得有点惊喜嘛,我还想买花,一看下雨就没买。” 许老师四处张望,赞道:“这地儿不错啊,那边古运河吧?” “嗯,那个是清名桥,平时有摇橹渡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