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死死揪住衣衫下摆,轻声而缓慢的答道:“晚辈入长安县衙后一直在外奔波,后随军南下始终与齐王府诸位谋士同行,未曾谋面。”
裴世矩眉头一皱,“答非所问。”
李德武太紧张了,人家问的是你听说过没有,而他强调的是没见过面。
“此子虽然尚未加冠,却小有名望,想必是听过的,那算盘就是他的手笔。”裴寂哈哈一笑,“据说荥阳郑氏子弟都自愧不如。”
“此事晚辈倒是听说过,据说此子擅算学,齐王府记室参军荣九思大加赞誉。”李德武反应过来了,“而且太子洗马魏玄成与其相善。”
“不仅如此。”裴寂笑道:“魏玄成在武陵县旧病复发,得其援手,而且扶阳县男对其颇为赏识,就连太子都听过此人。”
所谓的扶阳县男指的是韦挺。
李德武暗骂狗屁,他什么时候学过医术?
但只能点头道:“半月前,魏玄成自陕东道归京,太子设宴,席间多有人提及李善之名。”
“裴相询问此子,是……”
“秦王府护军李客师乃李乾佑兄长,其子李楷与李善为友,此次李善随军南下,李楷调丹阳房亲卫数人护佑。”裴寂笑道:“如今亲卫归京,今日李楷与友人在席间传颂……”
李德武的喘息声粗重起来。
难道当日围绕在李善身边的那是陇西李氏丹阳房的家将?
难道李善真的没死?
裴寂顿了顿才继续说:“据说此次魏县大捷,便是李善筹谋。”
“什么?!”李德武的心似乎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李善筹谋?”
娘的,真的没死,而且还立下大功,李德武的心都在滴血。
为什么?
为什么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