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同患难,袍泽情,当此生携手。”
众人眼见这位妇人说话行事干脆利索,无拖泥带水……呃,凌敬这种想得多的老狐狸不禁琢磨,母子性情差别好大啊。
李善在下了决定之后倒是干脆利索,如夜袭贝州大营,如斩杀崔帛,但在此之前,却要百般思虑。
看着两位妇人寒暄了一阵后,李善才继续介绍,“母亲,这位是凌伯,孩儿于山东诸战,凌伯多有助益……”
朱氏眼睛一亮,她早就分析过了,苏定方乃是领兵将领,背后筹谋之人,怕就是这位凌先生了。
原本朱氏还在狐疑,但昨日朱石头已经将凌伯的底子全都露出来了……本为山东名士,曾为窦建德麾下最重要的谋士,曾一度力阻秦王一战擒两王。
听着朱氏连绵不绝的恭维,凌敬那张老脸……略略发红,偷眼看去,李善那家伙脸上……满是皮笑肉不笑的古怪表情。
凌敬也没想到,在朱氏看来,李善还只是个未见识战场,未见识血腥的少年郎。
拜托!
你真的了解你儿子吗?
凌敬都无语了,他清晰的记得那个夜晚,李善轻描淡写的隔断了范愿长子的咽喉,任由鲜血喷溅也若无其事。
凌敬妻子早已过世,两个儿媳妇也上不得台面,只能在这儿硬撑着,每当朱氏贬低李善的时候,还要口不应心的替李善说几句好话。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朱氏神采飞扬的请求……请求凌敬收李善为徒才告一段落。
“扑哧!”一直在看热闹的马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
马周的克星朱玮眉头一皱,“嗯?”
“呃……朱娘子……”马周偏头看了眼李善。
李善倒是好脾气,笑眯眯的说:“以后称叔母吧。”
“贝州马周拜见叔母。”马周整理衣着,行了一礼,才正色道:“京中尽扬李怀仁之名,叔母竟不信。”
“但我等均从山东而返,亲眼目睹,双耳亲闻,怀仁断言下博一战必败,提前南下,义援苏凌,绝境中建言夜袭,尽焚敌军粮草。”
“馆陶城外,万军环绕之中,怀仁镇定自若,换回淮阳王,力劝突厥大军北返。”
“馆陶、魏县、永济三战,怀仁设伤兵营以振士气,焚烧粮船动摇敌军阵脚。”
“如此少年英杰,山东遍传其名,突厥首领临行赠语,赞其有子房之才,陈平之谋。”
李善听得摇头晃脑……果然不愧回村路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