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颇有交情。”
“平阳公主执掌北衙禁军……小侄欲外放,亦为无奈之举。”李善诚恳道:“如今朝中夺嫡……”
崔信的呼吸声似乎停滞了下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听得懂,面前的少年郎不愿掺和到夺嫡一事中。
李善有资格掺和吗?
至少在平阳公主执掌北衙禁军之后……李善是有这个资格的,虽然分量未必会有多重。
崔信不由得陷入思索,之前询问父祖,李善突然扯到了为何外放……难道他的身世与夺嫡相关?
呃,头猜错了,后面自然都错了……李善离京,一方面的确是因为夺嫡,另一方面主要是因为裴世矩。
“他日还朝,自当详述。”李善挺直身躯,“此去雁门,前途未卜,但男儿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待得归京,还请伯父成全。”
既然那位崔小娘子有心,如今又局面如此,自己如何能退却呢?
而崔信长长叹了口气,这些时日妻子已经多次试探……但别说五姓七家了,就是次一级的世家门阀都婉言谢绝。
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
“活着回来……”
“谨遵伯父之命。”
崔信眼神复杂的看着身前这位恭敬行礼的少年,犹豫了会儿才道:“若有佳句,可径直来信。”
意思是,不用再托张文瓘转交了……那厮已经被张氏骂的狗血淋头。
李善直起身,笑道:“伯父亦知,小侄常有残句,尚需推敲……”
“哼!”崔信冷笑一声,“既有残句……近日荷花盛放,尔且吟来!”
李善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