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继续哗哗啦啦的吃面,心里还在想记得带回来几块牛腩,回头试试红烧牛腩面……医院门口那家面馆,每次牛腩就那么两三块,吃的老不爽了。
崔信入门的时候,李善将最后一口汤喝完,笑道:“宾王兄乃小侄至交,世伯尽可信之。”
崔信打量了马周两眼,嘴唇动了动但最后只点了点头。
李善有些意外,自己去年在清河县,身边除了马周之外,还有苏定方和凌敬,他以为崔信会问凌敬知不知道内情。
崔信原本的确想问,因为凌敬本人是有着明确政治倾向的,但最终还是没问出口……没有必要问,面前这位青年在夺嫡之争中是没有明确倾向的。
“亲卫回报,突厥南下抵马邑坏招抚事,绝不可能是巧合。”马周缓缓道:“若是仅仅泄露怀仁在代县,或许欲谷设会起心思,但也不会奔向马邑……更何况是郁射设、结实率。”
“不可能是李高迁,他没这胆子。”
“若论怨恨……”崔信试探问:“襄邑王?”
“襄邑王此人,无甚威严,不为人惧,为人谨慎小心。”马周摇头道:“举告宜阳县侯,他也不过附名而已,所以,怀仁……”
李善平静的听着,嗤笑道:“只可能是裴弘大。”
崔信愣住了,而马周默默点头。
“从时间上来计算,苑孝政在猩州亲眼目睹曹船佗,后他在长安前后三日。”马周低声道:“按理来说,崔公赶赴雁门关之时,召刘世让回京问罪的使者应该也不远了……但元普是怀仁、崔公启程后第七日才抵达雁门关。”
“而且元普尚未抵达雁门关,刘世让降敌的流言已然散开……”
“若是刘世让不肯探出脖子被砍,那只能举关而降,或者西奔投敌。”李善笑道:“那某和世伯很可能陷于马邑。”
“流言蜚语未必是裴弘大所为,有可能是襄邑王、李高迁的手段。”马周细细分析道:“但密通突厥,告知陛下遣派使者招抚苑君章……必能坏事,更有把握将怀仁……”
崔信怔怔的听着马周、李善讨论细节,突然摇头道:“裴弘大再如何深恨怀仁,也不会……”
马周微垂眼帘,李善毫不客气的打断道:“论狠毒,裴弘大不如其婿,论手段,其婿如何能与名扬天下数十载的裴弘大相提并论?”
崔信一时哑口无言,李德武先抛妻弃子,后欲杀子,心狠更甚勐虎,但裴世矩的手段更加婉转,也更加了得……悄无声息的将李善送到了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