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而起,的确算是内斗,但魏征刻意这么说,无非是在隐隐替太子招揽。
“去岁在京,已然提及,他日太子登基,在下必然效忠。”李善叹道:“玄成兄,小弟得圣人信重,又与平阳公主交好,只要能谨慎行事,自当无虞,玄成兄为何非要将小弟拉入漩涡呢?”
“无非是秦王在军中威望太高,而此战小弟大破突厥,若执掌代州军的代州总管投入东宫门下……”
“但……”
李善眼角泛着泪花,“三千士卒,数百亲卫,音容犹在眼前,却只能送其尸骨返乡……”
“父丧子,子丧父,妻失夫……”
“小弟身心皆伤……”
“唯愿回京休养,他日闲职度日……”
半真半假的话,魏征半信半疑,但人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也只能叹而住嘴,心想这个结果也不算太坏,至少李善答应了缓和与李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