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的确是真的,当年河北道是没有设行台的,洛州总管李瑗是名义上位份最高的,但下博大败之后,李瑗弃洛州逃窜回了长安……没想到转眼间刘黑闼被擒杀,第二年李善因筹谋战事爵封馆陶县公,对比太过鲜明,以至于李瑗牢骚不断。
这一次崔信听懂了,眼角余光扫了扫陈叔达……李善言语中对太子颇有抱怨,知晓内情的崔信知道,这是对陈叔达的试探。
陈叔达面不改色只笑着劝了几句,心中狐疑不已,不知道李善这几句隐隐指向太子的抱怨是有心还是无意。
李善的确没有猜错,陈叔达是得李渊的暗示后,才与秦王李世民有些来往的……当然了,名义上是因为李世民开始行使尚书令的职责,与门下省自然要互相沟通,而另一位侍中裴世钜却是依附东宫太子的。
“郎君。”
“嗯?”李善偏头示意范十一走近。
“北面来信。”
李善眉头扬了扬,接过信看了几眼,嘴角流露出几丝笑意,随手递给了陈叔达。
“看来突利可汗占了上风。”陈叔达看完笑道:“若非如此,当不敢保证命梁师都放归襄邑王、平原郡公。”
“双方换俘罢了。”李善眼神闪烁,“泾州一战,阿史那·社尔伤了元气,根基动摇……但只怕最终还是此人能压倒突利可汗。”
“何以见得?”
李善幽幽道:“突利没有社尔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