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远一点。”李善吩咐曲四郎,“夜间都留点神,宇文颖、宇文宝与杨文干都是捆着手脚的,但这三个,还有之前安置的两个都没有。”
李善倒不是怕这三个人之间,毕竟都好几天了,要对口供也早就应该对好了,关键是提前赶到仁智宫的太子洗马魏征与太子舍人卢宏。
李建成很可能会企图从这两个人口中探知这几日仁智宫发生了什么。
曲四郎点头应是,“阿郎放心,都是亲卫把守,每个人都携带竹哨,一旦有异,立即警觉。”
帐篷内的李建成只觉得闷热,无比的闷热,虽然猜测很可能是杨文干起兵,但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虽然心里有数自己是被冤枉的,但一切似乎都被隐藏在迷雾中。
或许自己应该听裴世矩的,应该早一些赶来,说不定父亲就能释疑。
不不,看看地上的那些尸首,如果自己早一些干啦,说不定会被叛军裹挟,那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李建成脑海中来回打转,连送进来的麦饭都顾不上吃,只想着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父亲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突然嘈杂的声音在远方响起,被惊醒的李建成想了想掀开了帘子的一条缝,远远瞄见士卒正在指挥下手持军械从各个方向向谷口处汇集而去。
谷口处的李善大大松了口气,因为赶来的是宁州总管韦云起。
宁州就在坊州的西侧,而凤凰谷在坊州西南侧,比长安要近不少,韦云起昨日返回宁州,即刻抽调兵马赶来,步卒是来不及了,韦云起先带着六七百的骑兵先行赶至。
“都安排在谷口外。”李善吩咐道:“阳城县公遣派副将领军。”
韦云起应了一声,他知道陛下命魏嗣王节制诸军,人家的亲卫肯定是要守住谷口的,自己的兵马不可能安置在凤凰谷内。
“步卒抵达后在京兆、坊州边界安营扎寨。”李善继续道:“另遣派斥候四处查探。”
“嗯?”
李善犹豫了下,才低声道:“太子已至仁智宫,未得以觐见,齐王在外,尚未返回。”
一旁的柴绍解释道:“陛下命怀仁转任宗正卿。”
因为李元吉在外,而且手中还有七八百的兵力,虽然很清楚这位是个废材,但齐王府中的李思行以及宇文韶却不是废物,李善不敢随意浪费兵力,只遣派斥候在方圆十里内查询,但始终没发现齐王的踪迹。
渐渐的,一天要过去了,虽然大部分事务都交于刘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