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李渊自己去联系到一起。
下一刻,李善听见李渊这么问。
“杜淹如何分说?”
“请萧相与御史中丞孙伏伽问询。”李善解释道:“臣与杜淹早年有些过节,所以不宜审问。”
“嗯,就是他抢夺了玉壶春。”李渊点点头,“听二郎提及,你直接一封信送到了杜如晦案前。”
“反正他们叔侄本就是视对方为敌。”李善摊手道:“要不是杜克明乃是秦王殿下心腹,臣都要找陛下做主了。”
李渊像是没听见似的,久久沉思后突然低声问:“怀仁以为,朕回京废太子,以秦王入主东宫,何如?”
“此乃乾坤独断之事,陛下即使下询,当询宰辅。”李善先是撇清干系,然后上前两步,低声道:“杨文干为太子心腹,于坊州养兵谋逆,不过……”
“嗯?”
李善苦着脸说:“陛下命臣细查,以目前的线索来看,杨文干谋逆……只怕非太子所为。”
李渊叹了口气,都已经查到这个地步了,虽然险些被杨文干弑杀,但他也心里有数,这次还真不是大郎谋反,最可能的幕后指使是四郎李元吉。
以杨文干谋逆为理由废太子,说得过去,至少在史书上是说得过去的,但在这个时候,只怕东宫的属官,以及朝中依附东宫的朝臣是不认的。
杨文干举兵谋逆,坐镇长安监国的太子并无异样,而且人家杨文干养兵……你这个陛下连皇城内的长林军都认的啊!
李善不在乎秦王能不能迅速入主东宫,反正按照现在的局势,这是迟早的事,经过这次,他不相信裴世矩还有什么咒念……他现在在乎的是要将封伦给扯出来,然后替舅父尔朱焕找个能解释的理由。
这时候,萧瑀、孙伏伽联袂求见。
孙伏伽面无表情,而萧瑀的脸色很不好看……要不是魏嗣王李怀仁严令,每次问询,都会有宫人近侍持笔记录,他真想糊弄过去。
“如何?”李渊叹了口气,“杜淹如何分说?”
孙伏伽侧头看了眼萧瑀的脸色,上前两步禀告道:“陛下,臣随萧相问询天策府记室参军杜淹,询宜君仓粮米,询杜凤举举告太子谋反事。”
“杜淹招认,自武德六年起,经坊州司库参军周舫盗买宜君仓粮米,用以酿酒,期间乃周舫妻子族伯密国公封伦……”
“封德彝?”李渊捂着额头摇摇欲坠。
李善抢上前扶着,“陛下,陛下?”
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