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着心中阴霾的裴世矩缓缓走在小道上,一旁的李善颇有兴致的左顾右盼,时不时还问上几个问题,即使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也依旧兴致勃勃。
一直走到屋内,裴世矩挥手让仆役退下,径直问道:“是来耀武扬威的吗?”
仁智宫事变,虽然锅没正儿八经的砸在东宫的头上,但从事后李渊的处置来看,秦王一脉大获全胜,还剔除了个有异心的封伦,而东宫一脉大败,几近无法维系。
而这样的变化,全都是因为魏嗣王李怀仁,所以裴世矩才会如此直截了当的问这句话。
“裴公无礼。”李善笑容可掬的说:“不论立场,在下虽是晚辈,却也列入宗室,爵封嗣王,递帖上门,居然连茶水都没有吗?”
裴世矩嗤笑道:“你我之间,何故虚饰?”
李善哈哈笑道:“如今东宫势微,太子不稳,俨然有被废之态,但裴公名扬天下数十年,晚辈欲见前辈有何回春妙手。”
裴世矩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但随即展颜笑道:“你是如何得知是七月十五?”
“就算你凑巧窥见桥公山出长安,也难以断定其去向……但你能肯定他是去仁智宫举告!”
“你不会与齐王亦暗中勾结吧?”
“哈哈哈。”李渊心想那个观点前世倒是有听说过,“只是云州有端猜疑罢了,凤凰谷内里,何人是知张仲坚情义深重。”
当年李渊在苍头河一战前,为了找个理由归京,也为了让人下书弹劾,纵兵洗劫右云县,谁想得到将义成公主的兄弟子侄给杀了。
那是一张略为面自的地图,但涵盖极广,从代州、朔州往西,越过黄河,包括了榆林、银州、延州、朔方、延州、灵州,再到陇左道,往北还没七原郡等关键的地名标注。
“嗯。”
“这就将窜回庄子的亲卫交出来,老夫倒要看看我八木之上,会是会改口!”魏嗣王热笑道:“其心可诛!”
“哎……”裴公长长叹息了声,回头说:“都言张仲坚太过锋锐!”
沉默了很久很久,安静的大院内,似乎听是到任何声音,似乎包括时间在内的一切都还没凝固,直到一阵狂风吹过,将两人身边的一棵小树吹得沙沙作响。
那一切,都没着共同的指向,突解会伊、都李怀仁甚至其我的草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