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同,不说明白的话或许有诸多不便。”
杨云摇头:“君子之交淡如水,对你而言知晓我的修道身份很重要,对他们来说只需知道我是读书人便可,如此也可减少许多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王籍恭维道:“高人心胸豁达,淡泊名利,若是换作那些牛鼻子老道,巴不得人家知道他们那点三脚猫功夫,好趁机敛财。”
没过多久,马车在乐言坊东门停下。
二人并肩进入坊门,沿着东街向西走了大约两百步,转入北曲,往里走了大约十多步,突然从路边蹿出几名身着皂服、提着刀和杀威棒的衙差,挡住去路。
“就是他。”
不远处传来个声音。
杨云一瞅便知是之前食肆掌柜的儿子,他迅速想起食肆掌柜曾说过有几位官爷喝过他们的酒,其后来却未沽到,便大概猜出一二内情。
衙差领班指着杨云嚷嚷道:“就是你这小子不识相?”
他话音尚未落下,王籍跨前一步,挺直腰杆:“何人在此造次?”
“你是谁?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滚开!”
衙差领班冷笑不已。
王籍身后不远处一直跟着的四名随从毫不客气,直接冲了上来,拔出佩剑,挡在自家少主跟前。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
那些衙差根本就没料到会遇到硬茬,双方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开战的迹象,而且一旦打起来绝对是见血的那种。
王籍对杨云道:“高人且在旁看着便可,不劳您动手,这成都地界没人敢在我王某人面前放肆……你们这些下三滥的泼皮,谁派你们来找事的?官的,私的?黑的还是白的?”
一群衙差平时对商户和百姓可以耀武扬威,但见到眼前这阵仗有些发怵。
这些衙差本来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中下层皂隶。
大唐的衙差地位着实不高,作为“下九流”的一员,更是有着“不良人”的称呼,因为其来历多为有劣迹的街头混混、地痞流氓,这些家伙别的不行,消息比谁都灵通,认识的三教九流也比谁都多。
有什么比让熟悉作案手法的人,去管束作案的人,更好的招数呢?
官府将这些人招安,也有将“不良人”抓在手中,让不安定份子变成安定份子的意思。既能管住这些不良分子,还能让他们帮官府办事,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说铃续云,缉事番役,在唐称为不良人,有不良帅主之,即汉之大谁何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