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月,星辉淡撒,当朝宰辅宅邸,宴会厅中正灯火通明,满室酒香。
筵席已过半,在场的世家公子们多是面带红光,看着多半已七分醉了,不过有人例外。
作为今日的寿星,公孙朝却不能开怀畅饮。
自打从上陇镇回来后,公孙朝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还有可能暴露了行迹,这让当朝宰相也就是他的父亲公孙朔很是不满。
因心中有股闷烦,无处发泄,眼下看着整日跟在自己身后的高玖却一直饮着茶水,便想要趁机发作一番。
“高玖,你为何不饮酒?是我府上酒水不合你胃口?”
“二公子,不是在下不识抬举,实在是在下久病初愈,不能饮酒。”
高玖诚惶诚恐的小心翼翼解释着。
按医嘱,高玖还是要在家静养两日的,只是公孙朝的生辰宴,给高家下了帖子,高玖不得不来。
“病了?怎么病的?”
公孙朝喝了酒后,话也多了些。
公孙朝发问,高玖只好简单的说了下自己的病因。
原来这高玖自上回在香满楼用了被荣若特意关照过得东西后,回去便用一泻千里来形容也不为过,本来不过是泻完了也就没事了,奈何这高玖素日不忌私德,垮了身子,虚弱之下又染风寒,直到近日才能出门。
“香满楼?”
公孙朝一听,酒意顿时散了大半。
这真是正打瞌睡,便有人递了枕头过来!
自荣若入了都城后,高玖便撤了对荣若的追杀,本来这次出去便是借去陇右县的崇明书院做幌子,若是被人察觉他却派人去追杀一个上陇镇来的荣若,怕是会有其他变故出现,所以荣若入城那么久了,公孙朝却无什作为。
也正因此,公孙朝心中一直憋闷着,却也只能无可奈何。
眼下这时机刚好。
......
“把你们东家给我叫出来!”
一大早,荣若因宿醉又被吵嚷声吵得头疼,只是一动之下,浑身传来阵阵酸痛麻木感,哪哪都不舒服!
待看清自己居然是在椅子上半仰着睡了一宿后,顿时清醒了。
“外面发生了何事?”
荣若揉着后颈,她隐约记得昨夜章兴要来扶自己回去,却被自己拒绝了,想来章兴应该离得不远。
“公子醒了!”
果然,荣若话音刚落,章兴就从隔壁房间快步出来应声而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