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福地镇世,与我这等冥神格格不入,我等本就已经被斩去前生种种,早已与此世再无干系。”
白脸道人言罢,李辟尘听他这般言语,忽然想起无心道人,便又发问:“敢问艄公,若是阳间修道之人有凝出彼岸花来,是否身死直入幽冥海中,斩却前尘,化为另一尊艄公?”
白脸道人略有讶异,他盯着李辟尘看了看,道:“如何发此疑问?道长身上仙花并非彼岸,为何关心这事?”
他话虽这么说,但还是认真回答:“不过道长说的也无大错,只是有小偏差,不说人间天上凝彼岸花者少之又少,若是真的凝成,那等他身死,确实是真灵不得再滞留人间,直入幽冥大海,渡尽波涛,化作一尊艄公。”
“不过,这般艄公,与贫道可全然不同。彼岸花开千年过,花叶永生不相见,莫说前尘尽去,便是自身真灵也要斩去,这般艄公,不似贫道,还可来至阳间,与道长嘻嘻笑笑,似他这种,若是成就艄公之位,那便是冰冷无情,不得言语,不得有心,可看做道之化身其一,便是天尊号令,也不得尽听。”
“我等艄公,于冥海之中面覆铁甲,正意铁面无私。我等艄公,于冥海之中身披黑袍,覆蓑戴笠,正意斩却前尘,真灵归寂。”
李辟尘听完,心有思量,暗道原来冥海艄公亦有高下之判,只是不论如何,皆要斩却前尘,便是再归阳间,心中也不再起半分波澜。
无他,只因真灵已寂,如今再显,已是幽冥真神,早已非昨日之人。
李辟尘按下心绪,回归正题,对白脸道人再言:“去寻几尊大愿之鬼,艄公可有推荐之人?”
“你听我言。”
白脸道人言语:“其一,之前那女子,她家之鬼是他曾经相好,但不曾成亲,只是未婚夫婿,但那鬼思念其未婚之妻,故遭点化,如今徘徊于其女宅邸不散,我看那女子,也不得下重手去驱,你可去寻她,助她一臂之力。”
“其二,这赣老城南,一户人家正准备比武招亲,原是因为冲喜之说,他家宅邸中有老太爷病逝,死前不曾见孙女出嫁,故此大愿不成,滞留人间,遭那厉鬼点化,其附身于家中祖传铜镜,你可去那......”
李辟尘直接摆手:“不去。”
白脸道人一滞,咳嗽两声:“那其三,不久前有个进京赶考的秀才,莫说现在为何进京赶考,我也不晓得,那时日早的很,他要来也是他的事,只是倒霉,在那青楼之处被拐带进去,一身盘缠尽数落入风流之乡,待出来时,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