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当中云霄诞,只见飞雪落阑干。
....
那南天门外,寅虎抬起头来,他在这里坐了有一日光景,只在前方石上刻写一些文字,此时见红云来,龙马显,便起了身子,待李辟尘与吕重绫落下,这方才上前道声师兄。
“这位师兄是.....”
寅虎见吕重绫,此时李辟尘道:“他与你同辈同代。”
吕重绫笑起:“师兄便是那唤作寅的虎仙?听闻师兄曾被掌教真人传法,师弟吕重绫,见过师兄。”
“不敢不敢,难称师兄。”
寅虎连连摆手,示意受不得。
李辟尘见到寅虎在石上刻写东西,颇有好奇,便向他询问:“师弟,你在此方刻写甚么?”
寅虎叹口气来:“敢叫主....敢叫师兄知晓,这刻写的,乃是我的名字。”
“师弟为虎妖,如今也得师兄提点,入了太华仙山,做了个有道的仙家,然自身之名乃妖魔之言,这寅之一字为本身之话,如今成了仙家门生,自然不好再用这寅之一字,这虎也隐去,我便自己想了个名讳。”
寅虎说来,颇有兴奋之感:“前些日,那南天门下一言,南华以自己经历取了个姓,又以求仙问道取了个名,只唤作庄南华,如今我也效仿一下,起了个名讳,师兄且听听?”
李辟尘点头:“你且讲来。”
寅虎笑言:“师弟曾经也是山中妖寇,做过那草莽之事,如今转变,成就仙家不入人间,再十年修行,可列在仙班。南华所言,是从前至后,我这所作,是从后至前。”
“他觉前方无碍,我却不敢忘记过去之事,只是提起,每每以此警醒。”
“这列在仙班,取个列字,那转变成仙,是个御字,而我曾经过往,是个寇字。”
“这谓之以仙身镇压寇心,再不得起恶念,再不得行凡事。”
寅虎这般讲完,却见李辟尘呆愣当场,那眸子定住,如看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