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一只手捏着道印,另外一只手指了指四周:“地方破败,没有什么能坐的,便取个石头,将就将就吧。”
李辟尘微笑:“无妨,天地为房,山岳为椅,风如蒲扇。”
这般说着,于是向前走了几步,席地坐了下来。
徐丘貉看他坐下,那目光变化,他的神态,气质,与曾经都有了极其巨大的变化,就像看破了许多,大彻大悟一般。
他开始叙说自己经历的过往,为何会来悬命崖,那一言一言,其中的语气都有了莫大的变化,李辟尘就这么听着,仔细的,一字也不落下。
“......我当初被你所败,那一刻认了输......我本觉得自己失了意气,后来....下山驱浊,我那一处三浊暴涌,致使民不聊生。”
“我原本以为我不可能对那些贱民产生什么怜悯之情,毕竟我已是仙,他们不过是凡人,就算在以前,我也看不上他们,更不要说现在.....但是啊.....那有一个小丫头,她颤颤巍巍的走,在看到我时,以为我是逃难的散人,于是把她仅有的一碗清水端给了我。”
“我愣住了。”
徐丘貉这般讲述着。
“这丫头自己都没有水了,最后一碗,为什么要给我?我不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在这种困难中,她作这事情,是不想活了?”
“我在思考,当然脑袋里也想不明白,但我看了看她,发现也许,这丫头也什么都没想。”
“她仅仅是这么做了,不必有什么理由,只是想而已。”
“我有些懵,你不晓得,那当年我,也是洛梁城有名的纨绔,家境显赫非常!就那谁,我和你说,那穆寻雁老爹在我父亲面前算什么?根本说不得话语!我家乃是柱国,柱国你懂吗,只可惜......”
他话说至此,似乎发现跑题了,于是便不再提及家境,转而言道:“那碗清水之中映照出我的脸,那时候我刚刚在另一处行过驱浊之法,被那清水一照,这方发现,我居然如此褴褛,也难怪那女孩会把我当做逃难的散人,但实际上我并不是......”
“我很褴褛,很脏,很恶心,当时我自己看着都不舒服,但是这个丫头居然肯把自己的清水给我.......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第一次心中没有了火气,消了怒意。”
徐丘貉忽然笑起来:“我在反思,或许我根本不适合仙门,我当初应该去魔门,既然如此,过铁谷时还不如让伍疯子把我扔下山去,但如今既已入仙,如何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