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极,十九秋,我为什么要放了她?”
“巨灵罪诏已下,你血坞敢从我手里要人?”
她在笑,但那当中的意味却是莫名。
“长本事了?”
巧笑嫣然,仙人也醉,然张元极看她,眼中却只有深深的忌惮。
“陆玄卿,你是要在这里和血坞开战吗!”
李陵衣开口,面色狰狞,而张元极则是猛地抬手,那一只手拍在李陵衣的肩膀上,面色变得极为恐怖。
“红花骨,轮不到你说话。”
他把声音压低,语气极为可怕,在李陵衣的脑海当中回响。
“做事不过脑子的吗?你也是,秦清梨也是,你们都活该去死,眼珠子长在鼻孔上,那是用来出气的?”
“陆玄卿很可怕,她比任何一位太华首座都要可怕!千万不要招惹她,这是忠告。”
李陵衣低声吼:“再强也是个人仙,如果她是神仙早就在黄世境了,而且我们现在法力相当,比的只是道行高低,她就算再强,又能……”
“她能无视你的道。”
张元极的声音让李陵衣陡然睁大了眼睛,随后就感到不可思议。
什么叫做无视他人的道?
道乃自身修行体现,道与法更是密不可分,所谓道法道法,先有道,后在道的基础上才创立出各种法决。
故此,即使是同宗师兄弟,因为道的不同,对于同样的法术在运用上也有细微差异,而渐渐的,最后差异越来越大,成为两种不相干的法。
此时张元极居然说出这种荒谬的话,若是旁人来说,李陵衣绝不会有过大反应,只是张元极乃他们这一代的告死行者中的至尊,他的语便是准则。
张元极警告过李陵衣,而后再向陆玄卿讨要秦清梨,而陆玄卿一展赤羽大麾,笑道:“张元极,你听不懂我的话?”
她的笑容很灿烂,但随后就渐渐敛去。
“我说了要让她下界,她就要下界,你若是再多说半个字,我便让你血坞在这阳天之上,一个开天道主也剩不下来!”